“你骗了我一次，我骗回来，咱俩谁也不欠谁了。”穆清寒歪着头说。
“欠着吧。”薄永昼从沙发上捞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几度。
“？”
薄永昼从外面拽出把椅子和自己的椅子并排放在一起，“显得关系密切。”
附中的老师一到考试这两天就不爱布置作业，时间大多都留给学生自主复习了。
薄永昼的书桌还算大，两个男生坐在一起也不会挤。
穆清寒悄咪咪的抬起脑袋，用余光瞥他，薄永昼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胳膊曲起，垂着头一言不发。
还挺认真，一股学霸气质。
穆清寒感觉口渴拧开一旁的水瓶仰头喝了一口，发觉对方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拧眉说：“我喝口水，你看我干嘛？”
“你喝的那瓶”薄永昼安静了两秒，”我的，喝过了。”
穆清寒拿着水瓶的手一抖，差点把全部水洒在自己身上，“薄永昼，你不会早点说？你水和我的放这么近干嘛？”
薄永昼抬手指了指沙发，淡淡道：“你的都没拿过来。还有，我这不是比较想让你喝我的。”
“……”
薄永昼，你一天不说话能憋死是不是。
穆清寒手扶着头，抿了抿嘴，“喝口水而已。”
薄永昼放下笔，挑眉道：“不一样啊，我对你有所图谋。”
“……”
穆清寒心说。如果世界上有哑巴药，他一定亲手给薄永昼喂下去。
薄永昼偏开眼，不再看他，“你这道题看了十分钟了，只写了个解。”
穆清寒没好气道：“最后道大题，有点难度正常，我多看会儿，怎么了？”
“噢，那你看不下去再问我。”
穆清寒别扭的坐了回去，握着笔沉默了一会儿。
“咳。”
薄永昼没抬头。
“咳咳。”
薄永昼翻了一页纸。
“咳咳咳。”
薄永昼终于抬头看过去，“你咳嗽？我左边抽屉有药。”
“没。”穆清寒硬邦邦地回答。
“噢，那行。”
穆清寒盯着桌上的闹钟转了5圈，最终沉不住气来问他，“这题。”
薄永昼把手中刚写完的纸啪的拍在他面前，“解题过程，这题最后求的是X期望E与平方差V，你得把x能取的值代进去算。”
“代进去了，怎么还是跟答案不一样？”穆清寒指着自己的答案忍不住问。
薄永昼看了一眼，就这穆清寒手中的笔，握着他的手在纸上画了画，“这里，X取值不存在…”
薄永昼体寒，屋里又开着空调，现在手心的温度更冰了。
感觉到对方的手敷上来，穆清寒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跟着对方的思路去看题。
免费辅导？好像还不错？
两人搭伙复习，时间过得很快，穆清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薄永昼，天快黑了。”
“嗯。”薄永昼合上书，
“我打车回去。”
薄永昼眉间松动，碰了碰对方肩膀，“这不好打车，刘叔去我妈那了。”
穆清寒怔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那你把我带来，然后现在又告诉我回不了家？”
薄永昼往前靠了一点，“你可以住我家，隔壁还有间房。”
“没带睡衣。”穆清寒打断他。
“穿我的。”
薄永昼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衣服，理了理，“穿这个，我就穿过一次，可能有点大。”
白色短袖上印着黑色字母，简约，挺符合薄永昼风格。
穆清寒手一动，从薄永昼手里捞过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是有点大。”
“那……”穆清寒抬头对上薄永昼视线。
“有新的，在浴室下边的柜子里，你自己拿。”
穆清寒点点头，进了浴室。
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还有两条灰色毛巾。
“热水哪边？”
“左边。”
穆清寒按沐浴露的手一顿，拿起瓶子上下打量。
后知后觉，怎么和我的一样…
穆清寒身上有一股白桃味，是因为他当时去店里买沐浴露，随便跟店员说要一瓶卖的最多的，结果拿到家才发现是白桃味。
“你脸怎么这么红？”薄永昼看到穆清寒洗完了，漫不经心的问。
穆清寒硬着头皮，拿着毛巾擦了把头发，“热，洗澡水太热了。”
“我刚点了外卖，应该马上送到，等下你开一下门。”薄永昼说。
穆清寒：“那你干嘛？”
“洗澡。”薄永昼回答。
穆清寒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点傻逼，弯腰拿过手机随便放了首歌。
“默契地打着自由的名义”
“给我恋人般的关心”
穆清寒：“？”
倒是挺符合他和薄永昼。
门铃被按响，他下楼开门。
“熙华小区六号，薄先生？”
“是的，谢谢。”穆清寒把东西提上楼，进门发现薄永昼洗完澡正擦头发，穆清寒动作顿住。
手机音乐没关……
薄永昼挑眉接过外卖袋放在一旁桌上，压着头靠近，鼻尖碰到一起。
音乐声还没停。
「温热气流在靠近，爱一遍的呢喃不清。」
穆清寒呼吸变得错乱，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
薄永昼捏了捏他的后颈，垂眸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还想再确定baby，说命给我都行。」
穆清寒躲开他的视线，目光落到对方的唇上，心跳快到不行，霞红从耳后漫到脸边。
大脑告诉他，他现在突然很想亲薄永昼。
穆清寒壮着胆子，蜻蜓点水般飞快的在薄永昼唇上亲了一口。
薄永昼头脑昏涨，心里的情丝被这一吻撩的错乱不堪，捏着对方的下巴亲了上去。
“穆清寒。”薄永昼声音沙哑，“换气。”
穆清寒被圈在角落，喘不上气，浑身燥热的难受。
穆清寒被按着亲了一会，呼吸声沉重，“薄永昼，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和别人亲？。”
“没，你太笨了。”薄永昼掰开一次性筷子。
穆清寒拿着手机照了照脸，嘴唇红肿一片……
穆清寒咬着牙，冷着脸说“我下次再和你接吻我是狗。”
薄永昼把擦过的筷子递过去，委屈道：“你先亲我的。”
“我就亲了一小下，你呢？没轻没重的。”穆清寒闭眼。
“那下次轻点。”
穆清寒埋头吃饭，“嗯”了声，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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