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意识

木斯意说：“选好了就收好吧。”

我将灵卷吸收。淡蓝色的流光融入我的胸口，但由于它对我的灵力有抵触，皮肤上的蓝光像电流般流窜，我咬紧牙关抵抗着灵卷带来的冲击

视野突然分裂成两半——左眼看到的仍是悬浮着无数灵卷的幽暗空间，右眼却是一片刺目的湛蓝。在那片蓝色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正朝我微笑。

"放松点。"它说，"让我帮你驯服这个小东西。"

一股陌生的力量围绕着我，粗暴地压制住躁动的灵卷。蓝光不再乱窜，而是温顺地沿着我的血管流动

我试着发动技能，一瞬间信息顺着神经涌入大脑——我能"看见"木斯意急促的心跳，能"触摸"到三米外灵卷的能量波动，甚至能感知到这座意识图书馆每一层的结构

蓝光骤然熄灭，我大口喘气

它轻笑一声："第一次都这样，下次会更好的。"

我惊疑不定：“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它说：“我不知道啊。”

我：“……”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木斯意抓住我的肩膀，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们回到了现实世界，它也不见了

我意识回体后，发现手腕上的镯子烫得吓人

陆砚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木斯意缩回了银门内

我问：“那个人形的光团到底是什么？”

她回答： "你的另一半，可能是你的'伴生意识'——虽然它看起来不太友善。"

“什么是‘伴生意识’？”

“就是你出生起体内就有两个意识，或者在你成长过程中在你原本的意识里慢慢衍生出另外一个意识，你可以理解为你的第二人格。还有这个镯子，"陆砚眼珠下垂，"本来是个意识稳定器，但被改造了，成了空间储存器，竟然还发挥着以前的作用。"

我下意识捂住镯子

陆砚突然笑了："姜清清会的还挺多。"

说完她拉着我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我们停在一扇雕着复杂花纹的门前。陆砚将手掌按在门中央，纹路亮起红光："颜颜，记住——你才是主人，别让'它'控制你。"

门开了，里面是一个球形空间，墙壁上布满蜂窝状的小孔。正中央悬浮着一个透明茧状舱。

"进去。"陆砚推了我一把，"我会帮你平衡两个意识。"

我踉跄着走向茧舱，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抗拒——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它

强烈的眩晕感让我犯呕

"不！"我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抓住门框，指尖都变成了白色，"我们不需要平衡！"

陆砚闪电般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我额头上。一股蛮力将我推进去，脑海中的恶意突然被无限放大，嘶吼声震得我头晕目眩

"安静。"陆砚命令道，她冰冷的声音警告道，"否则我亲自把你挖出来。"

恶意和嘶吼声突然消失，我浑身脱力，被陆砚扔进茧舱。透明材质立刻闭合，淡绿色液体从蜂窝孔中渗出，很快填满了整个空间

我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能正常呼吸。液体中有细小的光点在游动，它们穿过我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

陆砚的声音透进来："72小时观察期，如果你的'伴生意识’和你很和谐，你就可以出来了。"

"为什么不把它杀死呢？"我在液体中含糊地问

"它对你用处很大，弄死它不值。"

液体中的光点突然加速，我感到困意袭来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它轻轻说："别相信她……我会保护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黑暗再次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惊醒。茧舱已经排空液体，舱门半开。我爬出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陆砚？"我喊道

没有回应。我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发烫，我不受控制的想要把它摘下来

“你要干什么？”我怒问它

它无所谓地说：“帮你啊，怎么？姜清清可以帮你，我就不行？”

“不行！”

“切！”他不屑的嗤笑一声，停止了对身体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