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雪域能与棕熊一战的只有野耗牛,没有武器碰上了熊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孩子,你在乐呵啥啊,这可是熊啊。”大叔看着元六有些担心。
“没事,不要紧的大叔。”
“是的,元六最喜欢观察动物脚印了,现在兴奋很正常。”
元家两兄弟对于元六这个奇奇怪怪的爱好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个胖男人凑上来看了看,“我们把这个熊杀了就可以出去了对吧?”他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
职员被他恶心的向后退了一步,“别想让我先上,我们应该一起。”
云洝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们,“你们一起上和一个一个上,不过是早一点死和晚一点死的差别,有什么不一样的。”
其他人:“他说的好有道理,但是真的好欠哦。”
职员还记着刚才的事,听着云洝的话冷笑了一声:“怎么,难不成我们不行,你就可以了?”
“嗯哼。”
云洝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上扬的桃花眼,配上青年戏谑的表情,有点欠欠的。
职员还想说什么,身边的大叔拉着他摇了摇头。
职员不满的“啧”了一声,想着如果云洝真的有能力可以杀熊,现在得罪他不太好 ,就没有在凑上前去了。
云洝确实有杀熊的本事,但那毕竟是熊,多少都会有些棘手和麻烦。
更何况没人知道"XUE"是雪,还是血?
云洝不是个冒失的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去尝试对自己不利的事。
当然,如果这件事是确定的,那即使会有危险,他也会打破一下自己的规则。
不到最后,谁会知道你的实力,不到最后,谁会清楚你有多强?
“这个能脚印会是第二条线索吗?”元七看了眼脚印,又掏出了纸条看了看“不会真得杀了熊才行吧?”
元六顺着元七的话理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还真有点道理:
"XUE"不是雪,而是血,他们要杀了熊让熊流血才能离开。
“也不一定要杀熊吧。”大叔摸了摸下巴,为他们分析了一下:
“熊那么大一只,只要让他受伤,我们不就得到血了吗?”
大叔指了指屋子继续说着,“而且屋子里也没什么提供给我们任何武器,所以我们不一定要杀熊吧?只要让它流血就可以了吧?”
大叔的话确实有道理,几人马上做了决定,先去找点工具,然后设置一个机关抓熊。
“咦,还有两个人呢?”
齐小意刚刚没怎么听他们讲话,而是分心去看着云洝那边。
结果云洝没看到,反而发现队伍里人数不对。
他们应该是有十人的,除了他们几个之外还有一对小情侣,昨天发物资他们还领了一份,齐小意还和那对情侣中的女生聊了会儿天呢。
经齐小意这么一说,众人也发现了人数不对,反应了过来。
“我刚刚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屋子里面没人了啊。”胖男人颤了颤,细看之下会发现他有一只手一直在抖。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没有人会回答他们的问题。
……
雪花落在了云洝的指尖,冰凉的雪花把青年的指尖冻的通红。
云洝看着眼前的一片林子,脑中莫名闪过似曾相识的场景。
这片林子在吸引他走进去!
云洝被牵引着走进了林中,格外冰冷的风吹的他回了神。
这里不对劲,得快点离开。
还是有些晚了,林子的风变大了,树被风吹的直晃,树上的雪纷纷倾落下来,几棵倒没什么,反而会让人觉得好看,有意境。
但这是一片树林,那雪倾落的架势,似是要把云洝活埋在这。
云洝暗道一声不好,连着往后跳了几步,勉强躲开了一片落雪。
但风和雪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风把树吹得沙沙作响,枝桠都有断裂的架势,雪几乎全塌了下来。
不得已,云洝甩了几张符纸出去,破开了一片落雪,但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早点离开。
趁着雪被破开的空隙,云洝双手结印为自己开了一个屏障,感受着体内能量的流失,云洝加快了撤离的步伐。
树被风吹得光秃秃的,它在等待白雪为它在编一件新衣裳,以便迎接下一个玩物。
谁也不会知道这片树林的底下被埋了多少白骨。
……
云洝有些狼狈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体力的大量流失让他站不住脚,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往下一倒,半跪在了雪地上。
手臂被树枝刮伤,血顺着手臂滴在地上,可是本该被染红的雪地却被鲜血就化开了。
云洝看着被化开的雪,轻笑了声:“还行,不算没有收获,我大概知道怎么出去了。”
云洝没打算在这待很久,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些就起身朝小屋走去了。
……
一推门,云洝就发现木屋被过于压抑的氛围笼罩着。
几人见他回来了,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云洝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屋内少了人。
明明是昨天还是十人的小屋,现在只剩下了七个。
“那个打了广播的人死了?”
云洝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他们没有回答云洝,又或许回答了。
他们在沉默,或者说是在默认。
大叔的嘴动了动,声音有些嘶哑,“刚刚你不在,我们发现了昨天的两个小年轻不见了就想着去找找。”
“我们在这附近找遍了也没看见他们的踪影……”
说到这,大叔有些颤抖,元七就着大叔的话告诉了云洝后续,
“我们没有找到他们就先回了小屋,谁知道那个男的突然就原地炸了,血肉横飞,我们刚刚打扫完这里。”
云洝觉得不对,问了他们一声:“有什么播报吗?”
他们摇了摇头。
云洝始终记得胖男人打广播的事,
“果然还是报复了他么。”
云洝想着,下意识的看着之前广播所在的地方。
云洝把目光移回了几人身上,“现在你们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我想离开,我只想离开……”
职员再也没有了趾高气昂地样子,无助的抱头哭泣。
在没有死人之前,他们还可以骗骗自己,把这个当做一场游戏,可是现在……
“你们想要离开,愿意流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