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王一副看透怀月的表情，手中的动作还在不断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那种眼神是嫌弃，是厌恶，是羞辱。
怀月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
下一刻世王低下身将唇附在怀月耳边，讽刺道：“你什么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不就是想做这种事吗？我满足你！”
这话更是给了怀月一记重创，她绝对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视作榜样，一切都那么完美的哥哥，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来。
她眼中满含失望，此时此刻根本不想提及感情之事，只觉得自己应该逃离这里。
于是她催动法力主动攻击世王，趁他不备赶紧逃离现场。
自此之后，那件事在怀月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不睡，更不愿意见任何人，一度陷入崩溃的边缘。
回忆与现实逐渐重合，心中埋藏的伤疤再一次被揭露，她再一次陷入名为恐惧的深渊。
刹那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如同夏季的雨来的猛烈而又迅速。
黎灰的动作是在看到怀月的眼泪后瞬间停止的，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清醒过来后只剩下自责与懊悔。
他连忙直起身将怀月从床上捞起搂在怀里，把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一点点抚平穿好，毫不犹豫解开怀月手上的枷锁。
“对不起阿月，对不起，对不起……”他一个劲地道歉，手忙脚乱地擦掉怀月脸上不停滚落的泪水。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尊重你的意愿就做出那样的事情，你打我骂我随便怎么对我都行，我只求求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黎灰这次是彻底慌了。
怀月依旧没什么反应，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平复过来。
这下黎灰更自责了，他垂下眼竟也无声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即使在梦里我也总是做出让阿月不开心的事……
我以为只要在梦里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把我的私欲全部发泄出来，可是…可是梦里的阿月也会难过伤心，我不想…我不想阿月对我失望，更不想阿月不开心……
我到底该怎么做？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离开阿月，不再出现在你身边，你才会开心？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只要阿月开心无论我怎么做都没关系。”
黎灰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这些话怀月全都听在心里，她好不容易从恐惧中抽离，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幅场景。
黎灰他知道这里是自己的梦境，所以才会做出肆无忌惮的事情，他以为不会有事。
因为她哭了，所以黎灰很慌乱，因为她难过，所以黎灰也很难过。
可是黎灰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以为这是个梦。
殊不知梦里的人是真实的。
“黎灰。”怀月抹干眼泪轻声唤黎灰的名字，听到声音黎灰几乎毫不犹豫地抬起头，那张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在看到怀月的眼睛时，还是明显显得慌乱。
“阿月，阿月对不起，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我是混蛋，你骂我好不好？”
黎灰握住怀月的手，又在不停地道歉，眼中带着祈求。
怀月冲他温柔一笑，抽出被黎灰握住的手轻轻触碰黎灰的脸颊，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这样温柔的动作和笑颜是黎灰做梦都想得到的，如今在梦里他真的看到了。
愣愣的立在原地，几乎忘记呼吸是什么感觉，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阿月。
“黎灰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像哄孩子一样轻柔的语气。
黎灰乖巧点头，眼中的慌乱减去很多，但依旧不敢放松：“阿月，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不管是梦还是现实我都会尊重你，爱你，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惹你生气。”
“好。”
像是不确定似的，黎灰又再一次握住怀月的手，试探地问道：“阿月，你真的不生我气吗？”
怀月轻轻点头：“嗯，我真的不生你的气。”
“我…我很开心，阿月我好爱你！”黎灰破涕为笑，一下将怀月抱进怀里，大声地倾诉自己的爱意。
也在这时黎灰的身形逐渐透明，梦境渐渐消失。
回到现实世界后一枚红色的心形碎片落在怀月掌心，随之而来的还有眼前逐渐醒来的黎灰。
“阿月，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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