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宾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傅敬容看上了自己家的姑娘。人皆传言国师性情孤僻乖张难测,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流言。而其中传的最广的就是傅敬容貌如恶鬼声如寒鸦,白天见了能吓死人晚上看了可吓活鬼,仅凭这一条就足以吓退不少想借着结姻亲来套近乎的人了。
这些人的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傅敬容的眼睛:“各位大人,各位夫人们别想了,你们家里面那些个庸脂俗粉,本座还没兴趣。”话虽然不中听,但在人们的耳中如天籁玉音般,让他们的心都回到了肚子里面。
听了傅敬容的话,皇后挑了挑眉:“那不知道能让傅卿心动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自然是今天群英会上最尊贵的那个。”
傅敬容面不改色的一句话,叫皇后、韦贤妃等人都心中一惊。如果是旁人说了这话,不是会被人嘲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就是被定上个亵渎皇家公主的罪名给拉出去给割了子孙根当一辈子的阉人。可他是国师傅敬容,对于他来说如若是真的向皇帝提请要娶一个公主做妻子,皇帝是不会反对的。反正女儿有不少,送一个做人情也无所谓。
坐席上的十几位公主皇女,除了年纪较小的几个和已经嫁人的那些以外,其余的都是面如土色生怕那煞星会一指定了自己的后半生。见那双隐于面巾下的眼睛在她们的脸上扫过,刚才还在心里暗笑那群世家千金倒霉,现在回旋镖就打在自己身上了。众公主皇女们只能在心里暗暗求老天,千万不要让自己叫那个家伙给看上了。
傅敬容一圈看下后说道:“今天似乎有人没来啊!”语气中小半惊讶大半不屑。见他竟有对在场的诸位公主皇女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意,诸女在庆幸之余,心里头又觉得叫人当众羞辱很不舒服。当即便有人出言反驳:“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都是金尊玉贵的皇女,难道您觉得凭我们的身份还配不上一个只会炼丹的弄臣嘛。”
说话的那位是皇十四女朝宁公主,她的生母是玉夫人,在皇帝那边尚算有些恩宠在身。见朝宁公主当场发难,傅敬容是一点都不慌,戏谑道:“朝宁殿下真的那么想嫁给我吗,那不知道太平候那边愿不愿意忍痛割爱呀?”他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墙,投在了一个披着一身葛袍的少年身上。
那葛袍少年正是太平候林家的二公子,也是皇帝给朝宁公主选的夫君。见那道隐含寒芒的目光朝自己投射过过来,太平候一家登时如临深渊,哆嗦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国师大人若是喜欢,本候也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自然是愿意成全二位好事的。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等劳烦二位做个见证,恩允将这门婚事作罢吧。”
国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一个候爵自请放弃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求不来能娶到公主的机会,连藐视皇家的罪名都不在乎了。难道这个傅敬容比皇帝还可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