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叫吴家人吃了个哑巴亏,傅敬容正欲再补上一刀,却听见皇后说道:“国师,看在本宫的面上就到此为止吧。”她见吴家那么多人被一个人喷得亳无还手之力,只能亲自下场来阻止这场闹剧。到底是稳坐中宫几十年的女人,几句话就把事情给按下来了。
傅敬容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不然必会叫人给扣上一顶以下犯上的大帽子。他倒不至于会怕一群酸腐文人,只是生性不喜欢与他们像个街头妇人般争长论短而已。反正已经早就把人给得罪光了,也不在乎多上几个仇人了。
眼瞧着对方将目光转了过来,韦贤妃想着先下手为强移花接木:“本宫有些好奇,究竟是那位公主入得了国师的眼……”
傅敬容皮笑肉不笑道:“您放心,反正不是娘娘膝下的那位。”这话叫韦贤妃母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可又碍于身份不好当众与其做口舌之争。但是傅敬容可没打算放过他们,反而得寸进尺:“听说娘娘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薛老郡王的小公子,不知道打算让哪个配啊!”
韦贤妃所生的几个女儿中,只有年方二八的小女儿沈令萱尚待字闺中。既然先前已经言明了对她并无染指之心,韦贤妃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本宫的确对老王爷的小公子印象不错,但公主的婚事还是要听陛下的安排。”她并没有直接承认或否认傅敬容的话,只是搬出皇帝来做挡箭牌堵他的嘴。
见对方不搭话,韦贤妃自以为占了上风。还没得意多久,一记重锤当头砸下打得她措手不及:“依我看,公主与薛乾并非良配。”
众人皆大惊失色。要知道连皇帝都没有说给女儿们选定的驸马到底是谁合适与否,傅敬容一介臣子竟敢越俎代庖。片刻的沉默后,会场上响起了一片越来越密的嗡嗡声,好似无数的蜂子在围着一片花圃飞来飞去。
御史台和宗正府的几位大人率先发难。他们几个不是太子党羽,就是韦贤妃那边的人,此时也不在乎彼此之间的旧怨了,只一门心思要给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一个教训。不愧是专业耍弄口舌和笔杆子的高手,只片刻间就给对手扣上了一堆罪名。若不是他们多少还有些忌讳的话,恐怕他傅敬容的祖宗十八代都得拉出来陪着一起挨骂了。
傅敬容脸上蒙着布,众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见此人一点都不慌,甚至都懒得去自辩一下,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家伙吐沫星子乱飞。果然没多久他们就词穷了,只能翻来覆去重复那些车轱辘话,又过了片刻这些人说的口干舌燥再也没有力气张嘴骂人了。直到这个时候傅敬容才傲然冷笑道:“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这就是你们为太子与祁阳王找的帮手,也不怎么样吗。就靠着这群废物,再加上你们拿女儿当筹码换来的外戚当援助,下辈子你们的儿子也当不了那九五至尊。就别做那白日梦了,不要拿尔等的九族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