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宜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但目前一切都还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来证明。运了小半刻的真气后,感受到云英身上汗津津的,就去寻了一身干净衣服想给她换上:“咦,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原来是吉达丝见里面半天没动静,就拉着二哥硬要进来看看。守卫见来的是首领家的少主人也不敢拦,结果正好让兄妹俩看到了沈令宜在扒云英的衣服。偏这个时候云英几乎是身无寸缕,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叫人给看了一个精光,吓得大声尖叫。
沈令宜忙扯过条毯子将云英的身子胡乱一裹,想同对方解释清楚。可看那俩人的表情,知道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就放弃了解释把那俩家伙全都给轰了出去。叫人给下了逐客令,吉达丝不以为杵,笑嘻嘻的捧着肚子说道:“二哥,原来南人玩的这么花呀!我还从来都没有想过女人之间也可以这样玩哈哈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
达斯可不像妹妹那样想歪了,也不关心两个女孩子在干什么,他更关心她们俩背着所有人在说什么悄悄话。正在这时候里头那俩人出来了,一个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而另一个脸上红扑扑的,见到兄妹俩那个刚才被看光了的女孩子满脸的羞愤:“喂你!”沈令宜指着兄妹俩忍着笑说道:“你看了我妹妹的身子。她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清白叫你给毁了你可得负责啊。这样吧,我替她做主了,定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
云英一听她最信赖的姐姐要把自己嫁给那个胡人,顿时又羞又气不干了。那头吉达丝过来边笑边安抚云英说你姐姐只是在跟你开个玩笑,不会真的把你嫁给我二哥的,好说歹说才算是给哄回来了。
问起姐妹俩下一步怎么打算的,云英当然是什么都听自己姐姐的,沈令宜想先在这里暂时避下风头等安全点了再定行止。刚好前日达默克家的不少人都奉命去单于庭觐见去了,营地里空出来不少营帐,安排起来倒也算是方便的很。
待住进了达斯为她们安排的帐篷后,沈令宜才从袖袋里取出那根铜管,切开后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父皇的亲笔手书。短短百余字的信没有之前以为的愤怒和指责,只有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思念与盼望。
看着看着眼睛突然就湿了,抬手抹了一下后又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多遍,一直到很晚了才上床就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将沈令宜给唤醒了。睁眼一看正是云英在哪里准备一应物事,见沈令宜起来了就奔了过来,要她赶紧洗漱说有人要见她。
见云英笑得很开心的模样,沈令宜大约也猜到了是谁,不由得有些失神。她不是没有想过去见那些不远万里来到这边寻自己的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尤其是……哎,你们可真是我的冤家对头,也许上辈子欠了你们不少的债这辈子就是来找我要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