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二话不说直接把刘府的门给砸了,带着锦衣卫破门而入。
“锦衣卫办案,麻溜点滚来院子里蹲着。”
刘祥泰听见声音立刻从房中跑了出来:“为什么来抓咱家?可有皇上亲自写的架贴。”
骆养性看了他一眼:“架贴?哦,忘记了,等抄完后我再去找皇上请示一下,让他写一份架贴给你怎么样?”
刘祥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竟说不出半句话。他是万万也没想到骆养性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现在竟然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来人,将他们全部带回去。将搜出来的全部登记在册,切勿遗漏,我还要向皇上交差”
“是!”
刘祥泰为官多年,自然他的府邸占地极广。几十名锦衣卫愣是搜了快两个时辰才将刘祥泰府上的所有东西登记在册。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骆养性都吓了一跳。抄出来的黄金白银,连同各种古玩、古董、字画等等,总共高达六十多万两。老百姓十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甚至连他也不敢想。
另一边,王承恩已经清点完成,并且进宫汇报了。
“皇上,冯涛家的东西全都登记在册了,请皇上过目。”王承恩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到了朱由检办公的桌上。
朱由检拿起奏本,随意地翻了一两页,然后直接将其扔到了桌子上。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直接告诉我结果吧!你们搜出了多少银子?”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陛下,如果不算那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一共搜到了四十万两银子。不过这只是冯涛家的,刘祥泰家估计可以搜出这个数。”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向朱由检比划了一个五字。
“妈的,这两个贱货。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欺骗皇上,贪污受贿,视百姓、官兵性命于不顾,十个脑袋都不够他们用的。”朱由检听完后瞬间暴跳雷霆,直接把手上的茶杯给丢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茶杯的碎片向四周飞溅而去,而茶水也溅得四处都是。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毯,此刻被弄得湿漉漉一片。
“皇上息怒。”王承恩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下去吧,让朕清静一会。”朱由检用手揉了揉眉头,闭眼靠在了椅子上。
“诺。”
次日早朝结束后,朱由检在乾清宫单独召见了骆养性。
“启禀皇上,臣从刘祥泰家中共搜出三十万两银子。加上古玩字画,共达四十万两银子。臣都已登记成册,请皇上过目。”说完骆养性就把一本厚厚的册子递了上去。
“当真只有四十万两?”
骆养性心中一跳,不知道皇上玩的是哪出,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臣不敢隐瞒,确实只有四十万两。”
朱由检抬头看了一眼骆养性,半响后说道:“刘祥泰在兵仗局干了十几年的掌印太监,才搂了四十万两银子?说出去哪个人会信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忘登记了?”
骆养性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露严肃朱由检,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臣想起还有一笔账没有登记在册,其实应当是五十万两。”
朱由检眼皮跳了一下,平静的说道:“骆爱卿不必如此,我又没怪罪于你,起来吧。”
“是。”说完骆养性连忙拱手站起。
“只是这记忆不太好确实是个严重的事,要不回家休养几天或者给你安排一个闲职?”
此话一出,吓得刚站起来的骆养性立马又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臣只是一时失误 臣再也不敢了。臣的脑袋好使,记性也好。”
“知道就好。来人,把刘祥泰和冯涛提上来。”
“卑职就先告退了。”骆养性拱手正准备要退下去。
“骆爱卿别那么急得走啊,留下来陪朕看一出好戏。”朱由检笑的看着他,但是这笑看得让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