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风格水晶灯熠熠生辉,胡桃木纹理的桌子上,银制的盘子托着醒酒器,透明的玻璃酒器弯曲出天鹅颈般优美的弧度。
红酒塞砰的一声弹出,红宝石般的酒体流入醒酒器,酒液玻璃壁上流连忘返,质地黏腻的酒液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十分钟后,酒体被倒入高脚杯。
帕特里克“我的阿佛洛忒弥,美酒配美人,相得益彰。”
许奕晨“谢谢。”
许奕晨漫不经心摇晃着玻璃杯,酒液泛着血色的妖艳,鼻尖抵住杯子细闻,玫瑰花、覆盆子、橡木桶的味道一层接一层萦绕在鼻尖,最后化作淡淡的苦涩抵达人味觉的最深处。
怕特里克看着许奕晨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绯色的唇吻着玻璃杯,酒液入喉,喉结一动一动简直要了帕特里克的命。那一抹白和恰到好处的红简直让帕特里克看直了眼,思绪外飘的帕特里克,幻想自己成了酒液,在口腔里被那灵活的舌尖调戏,咽下去与许奕晨合二为一。
许奕晨“说说吧,衣服怎么办?”
许奕晨“嗯,你在听我说话吗?”
帕特里克“等一下。”
帕特里克拿出西装装饰的手帕,轻轻挑起手帕的一角,擦过许奕晨嘴角的酒渍,一抹鲜红就隐藏于阴暗了。
许奕晨“多谢,不过……”
帕特里克“别害羞。”
帕特里克突然凑近,一口热气呼在许奕晨耳边,轻声呢喃道:
帕特里克“不过,你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
帕特里克“别着急,喝完这杯美酒再说。”
话音落下,帕特里克看着许奕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确实想着:再醇厚的美酒也没有眼前之人的滋味好。
帕特里克脱去西服外套,随意搭在皮质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走到被布笼罩的一角,亲亲掀起一角,整个房间的庐山真面目就露出来了,原来这是一间画室。
水桶摆满了整个地板,画架稀稀拉拉的立着,多的看不过来的颜料摆在桌上,奇怪的是一副画好的画都没有。
反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除了刷子外,还有剪刀、锤子摆放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诡谲。
帕特里克“你当我的作品如何?”
许奕晨“我是衣服坏了,不是要你给我画自画像。”
帕特里克“没错啊,艺术是相通的,你想什么呢?”
许奕晨“你确定好再下手。”
帕特里克“你不相信你师兄的实力?”
许奕晨“都说了,我不是你师弟。”
帕特里克“好好好,美丽的许奕晨先生,请问你能当我的作品吗?”
许奕晨“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是弄得太丑不要怪我打击你哦,师哥。”
“师兄”二字咬的极重,仿佛给了许奕晨嘲笑他的机会。
帕特里克“那是自然,看好了,师弟。”
衣服被剪出一道口子,刚好打成一个结,将许奕晨原本就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帕特里克看着这幅画面,扶着下巴细细思索,觉得还有一点不满意。
还缺了点东西,对了,少了点耀眼的点缀。从红木柜门里拿出一条长链,反戴在许奕晨后背,钻石和红宝石被金色的链子串起,延伸出许奕晨完美的蝴蝶骨曲线。
帕特里克“好了,完成了。”
许奕晨“怎么样?”
帕特里克“完美。”
帕特里克“尊敬的许奕晨先生,跟我走好吗?”
许奕晨脑海里一阵晕眩,手已经扶了扶额头,脚也有些站不稳,如同暴风雨来临,大海中摇晃的小船摇摇欲坠。
帕特里克捞起许奕晨的手,紧紧贴合在一起,用身体当做许奕晨的依靠。
许奕晨“嗯。”
看着许奕晨红晕的脸,帕特里克知道他此刻应该是微醺了。那抹潮红为他的作品增添了一丝慵懒,放荡不羁的许奕晨才是整个作品的灵魂。
帕特里克牵着有些微醺的许奕晨出现在了甲板上,走向卡门大师的方向。突然帕特里克半跪在甲板上,嘴唇轻轻贴上白皙的手,落下虔诚的一吻。众人纷纷看破不说破,许奕晨犹如维纳斯降临,惊艳了众人。
“来了。”
帕特里克“叔叔,人我已经带到了。”
“嗯。”
“我隆重向大家介绍我的关门弟子——许奕晨,华国年轻一辈中我最看好的艺术天才。”
看着众人面前被簇拥的许奕晨,角落里的帕特里克看向自己的口袋,那偷偷藏起的手帕,是许奕晨刚刚擦过那鲜嫩如玫瑰的唇瓣的手帕,丝绸制作的手帕沾染了红酒渍,那一抹红亮的惊人。
帕特里克对着手帕深情一吻,脑海里都是粉红泡泡般的甜蜜。从初见就一见钟情的人,爱意像潮水侵袭而来,帕特里克被爱意淹没在海里,沉重却不能宣之于口,只能以此,聊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