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侍卫跑进来,低头行礼,双手把暗器囊袋送到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
侍卫“徵公子,执刃大人在河边捡到了您的暗器囊袋……”
脸色涨得通红的宫远徵拿过囊袋,抬起手飞快地给了侍卫一个耳光。
宫远徵“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宫之羽看向宫尚角,两人眼神交接,心中有了答案。
宫尚角“都下去吧。”
宫尚角“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赔个不是。”
宫远徵“哥!我——”
宫远徵刚想反驳,宫尚角突然转头,冷冷地看着他。
宫远徵不再说话了。
宫远徵“上官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宫之羽“误会解除了,看样子上官姐姐受了不少惊吓,不如让我留下来陪陪她吧?”
宫尚角“远徵,把你姐姐带走。”
宫尚角的脸色依旧冰冷。
宫之羽与上官浅对视,前者一副你可要好好感谢我的表情。
宫远徵不敢忤逆哥哥的意思,他牵住宫之羽的手,把她拉走。转身之际,宫之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宫之羽没让上官浅把暗器袋还给宫远徵,是在给她创造机会,一个和宫尚角单独交谈的机会。
那个玉佩她早就注意到了,能让上官浅那么有把握被宫尚角选中,它必然是与宫尚角脱不了干系。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走了几步宫远徵便停下来了。他抱着双手,面带怒意,显然是气不过。
宫远徵“姐姐,我的暗器囊袋不可能会那么——”
宫之羽“——不可能会那么轻易松脱。”
宫之羽接下了他的话。
宫之羽“但刚刚你也看见了,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尚角哥哥愿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可能相信你。”
宫远徵“你相信我就行了。”
宫之羽“我当然相信你。可是,阿徵,刚刚那一局,你确实输了。”
宫远徵“嗯…是我草率了。”
宫之羽盯着他,看着他的表情,再想想上官浅,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宫之羽“阿徵,如果今日换做是我,你会让侍卫来搜查我的身体吗?”
宫远徵“不会!”
宫远徵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姐姐的。
宫之羽笑了,笑容苦涩。
宫之羽“所以啊……上官浅来角宫,是会受苦的。”
她转身往外走,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失望。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上官浅刚才那双含泪的眸子。
宫之羽“对了,你回去把暗器囊袋里的所有暗器仔细检查一下,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暗器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宫远徵“姐姐的意思是?”
宫之羽“我说过,宫门之内,还有无锋。”
宫远徵“我去告诉哥……”
宫远徵还未转身便被宫之羽拉住。
宫之羽“就这点小把戏,你哥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
上官浅返回女客院落时就已经把暗器的结构都记下了,又和云为衫对接了情报。上官浅和云为衫,这两个人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夜深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这一晚,宫子羽做了噩梦,然后失眠了。
他出门透气,正好遇见同样没有睡觉的云为衫。
云为衫“入冬了,夜里很凉,执刃大人却满头是汗……做噩梦了?”
她递给宫子羽一个手帕,后者却没有接过来。
云为衫自然的替他擦起汗来。
云为衫“看来执刃大人是被伺候惯了,之前也是别人帮你擦汗吗?”
宫子羽“没有没有哦……除了我娘。”
他反应过来,接过云为衫手里的帕子,有些羞涩。
宫子羽“我娘会帮我擦汗,但是她不会帮我擦眼泪……妹妹会帮我擦眼泪,却不会帮我擦汗。”
云为衫“你还有妹妹?”
云为衫愣住。
宫门还有其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