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的目光如丝般轻拂过男子的轮廓,他的存在宛如一幅柔和的风景画,高大的身躯在光影间投下深邃的影子。略带粗砺的肌肤下,他那俊逸的五官犹如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恰好触动了林心心底的审美共鸣。刹那间,一句俗语在林心心头掠过:所谓一见倾心,岂非皆因色动?诚然,她对巴太的动心源于外表,但谁又能断言,巴太的眼中,她又岂非同样是一抹难以忽视的色彩?然而,这些微妙的情感交错,都是日后故事的序章。
巴太的目光停留在这位汉族少女身上,她身着时尚的衣裳,清丽的面庞在这简朴的屋宇中犹如一抹不合时宜的春光。她承载着汉族女子特有的韵味,那是一种与哈萨克姑娘截然不同的魅力。她的美,静谧而深沉,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低垂的眸子里藏着羞涩的灵动。巴太风尘仆仆,历尽人间百态,却从未遇见过任何一个能像此刻这般触动他内心深处的女孩。
托肯求救的目光看着林心。林心悄悄的眨眨眼睛。虽然她很想帮托肯,可是这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
苏力坦我准备让巴太娶托肯。
坐在苏力坦对面沙发上的巴太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说了一句。
巴太不行。
苏力坦是传统意义上的父亲,他的决定是不允许有任何人反驳的!
见到儿子不同意自己的提议,脸上微微有些愠色。但他也知道小儿子的脾气,此时越是跟他急他就越是叛逆,所以苏力坦压下去自己脸上的怒意,给巴太说着。
苏力坦你娶了托肯,叶尔达那和娜提拉就还是我们家的孩子。
巴太坚定的看着父亲。
巴太这是两回事。
苏力坦难道你想看着他们离开吗?你就不能照顾他们长大吗?
巴太义正严辞的说。
巴太你要是再说我就回马场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儿子离开了,苏力坦也带着一众男人出去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女人在叽叽喳喳的,哈萨克语林心也不是听的很懂。
林心第一次见巴太,就是巴太梗着脖子跟父亲狡辩并且生气的模样,她有些胆怯了。
随即又忍不住心疼托肯,一个女人在家里没有丝毫的地位,丈夫死后还要被迫嫁给小叔子。可是她不能说,不敢反驳。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屋里却突然闯入了一个女孩。林心发现这女孩跟他一样也是汉族人。
龙套你是谁?
那女孩笨笨的说。
李文秀我,我我叫李文秀,是小卖部张凤侠的女的,我是来要钱的。
女孩慌慌张张的面对着一屋子人。被人安排在林心旁边坐下。一位老者贴心的为她递上了一杯奶茶。
这边叶尔达那拿过她手里的账本,认识了很多汉族的叶尔达那这时候开始彰显自己的功底了。
叶尔达那奶茶一百块,皮带20块,白什么一块三,避孕套,五块五…托肯欠。
这东西一出来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林心立刻站起来出声打断。
林心叶尔达那,过来,把本子给我。
托肯更是坐不住了。公开处刑啊,这让她在所有长辈面前都没有了面子。
立刻用哈萨克语驱赶着儿子。
托肯说什么呢你,出去!走!去那屋去!
说着就把儿子拎去了外头。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在指责着托肯。“太丢人了,怎么能用那种东西?”“你们还年轻,买那个干嘛?”
托肯看着一屋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长辈,无奈的梗着脖子,反抗的说。
托肯喝酒生出来的孩子是傻瓜。
这时候村主任阿依别克进来了。
阿依别克你是来找木拉提要钱的?
那女孩跌跌撞撞站起来,紧张的撞翻了跟前的人一个盘子,盘子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李文秀对,木拉提欠我们钱。
林心接收到了阿依别克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站起来。
林心他欠你们多少钱?
李文秀一共是两千三百四十三。
林心把汉语翻译给苏力坦听。一屋子人听着欠钱的数目一片哗然。实在无奈就又开始指责托肯。
苏力坦也是皱眉。
苏力坦怎么欠了这么多?
阿依别克喝酒欠的
这时一个长辈生气的拉着苏力坦的胳膊开始指责。
龙套都一年了,为什么还欠债?为什么还不能让死者安息?
苏力坦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