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欢而散,今早清琏一行人便要辞行离开。
易文君叶公子,当真要走?
听得几人欲走,易文君含泪欲泣、欲语还休的看着叶鼎之,仿佛下一秒便会恸哭不止。
叶鼎之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尴尬,下意识侧眸看向清琏,却一下撞进王一行控诉、愤怒的双眸。
他颇为不自在的勾唇,只得到王一行满是嫌弃、毫不掩饰的白眼。
切,狐狸精。
易文君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问过公子,不知可否方便?
美人如水,碧衣罗裳,温婉如画,恬淡自得,此刻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你,让人不忍拒绝。
叶鼎之皱眉,下意识开口拒绝,
叶鼎之有什么话,姑娘但说无妨,清琏与大师兄不是外人。
易文君眉头微蹙,好几次欲言又止。
清琏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只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就老大不舒服,她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若是平常早就怼上去了,可她昨日还对我们有恩,今日便是说什么都要礼让三分,于是清琏干脆利落转身,眼不见为净。
树影绰约下,清琏看向大师兄,
清琏大师兄,什么时候回望城山?
王一行警惕的观察着叶鼎之那边的情况,
王一行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清琏轻笑,她知道大师兄是担心这边的情况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想陪着;大师兄跳脱了些,但却是从小照顾自己,最疼爱自己的人。
她仍然记得那年年纪小,跑到后山疯玩忘了时间,更忘了回去的路,是大师兄拿着火把,沿着山路一直朝里走,才发现小溪边瑟缩的自己;她记得那天有很多星星,她趴在大师兄背上,听着大师兄气恼的唠叨昏昏欲睡。
大师兄一贯纵着自己,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也只是把自己拉到身后而后找来女娲石补天罢了。
紫衣人来历不明,与儒仙对阵的无法无天武功高深莫测,他们觊觎叶鼎之的天生武脉,必然会卷土重来;清琏绝不会抛下叶鼎之,大师兄同样宁死也不会抛下清琏。
可我不想,大师兄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师兄,是望城山所有师兄弟的大哥哥,前路未卜,凶多吉少,她不愿让大师兄卷入其中。
望城山可以是我和叶鼎之的后盾,但不能是探路人。
清琏大师兄,你现在就回去吧,我还有事拜托你呢。
王一行顿时蹙眉,眼底尽是抗拒疑惑,
王一行那伙人隐在暗处,我在这儿也好有个照应。
清琏傲娇的昂头,双手环胸,桀骜张扬,
清琏我都习得西楚剑歌了,任他剑仙在此,也得忌惮三分,怕他们做什么?
眼见大师兄眉头松动,清琏干脆扯了他的衣袖,娇声道,
清琏大师兄,我要你回去是有正经事的!
王一行受不住小师妹撒娇,少年凌冽的眉眼一派柔和,他想着昨日小师妹剑气确实磅礴澎湃,就算自己也无三分胜算,再加上叶鼎之不动明王、自在地境的实力,那伙人确实不足为惧;这般想着,他嘴角噙笑,眼神全然的无奈纵容,
王一行说吧,又要我收拾什么烂摊子?
清琏当即甩开他的手臂,厉声喝道,
清琏大师兄血口喷人,简直是小人之心!
王一行不语,似笑非笑的瞅她,姑娘一时脸热,不大自在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清琏其一呢,大师兄代我向师父带句话,清琏不孝,违背师命,执剑习得剑歌,待我回去,必定向师父请罪!
王一行点头,这件事小师妹不说他都会向师父禀报,卦象所言究竟是什么?小师妹又为何从小不得习剑?现在习得剑歌究竟是福是祸?他总归是担心。
清琏其二,大师兄你看,我都没一把合手的剑,怎么做剑仙!你回去帮我打一把剑呗。
清琏讨巧的看着王一行,笑容乖巧,眼神澄澈,全然的信赖。
王一行哑然失笑,摇头轻点小师妹额头,笑骂一句,
王一行小滑头,回去我便着手给你备上。
清琏欢欣雀跃,
清琏谢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