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已是初冬,天启城刚刚下过一场小雪,有风吹过,吹落青柏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清晨,东方的天际线才会泛起一抹柔和的橙黄,随着晨曦的微光透过枝头,殿内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喊声,百里亦初生下了萧若风的长子。
百里亦初强撑着身子起身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这个孩子的降生是她这将近一年以来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
太安帝得知消息后便来看望了自己的孙儿,“你可怨孤?” 百里亦初苦涩一笑淡淡道:“如今冤与不怨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孩子和他的父亲能够安好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了”
“孩子的名字就留着让若风去吧。”,留下这一句话太安帝便离开了,百里亦初望着窗外微微有些愣神。
两月后,天启城已是数九寒冬,寒风凛冽,太和十八年,北离国太安帝病重,夺嫡之战愈烈。无数朝廷重臣因党争被敌对势力杀手暗杀,一时间,天启城血光笼罩,人人自危,史称一‘八王之乱’。
阴云笼罩着整个天启城,繁华街景都变得萧条,百姓们无不关紧了门窗。穿着黑衣、戴着斗笠的杀手们步入城中,手起刀落,将来不及逃跑的零星百姓屠戮。
重臣府邸中燃着烛火,透过窗纸、烛影摇曳下,可见几个官员在里面激烈商讨。就在这时,杀手破门而入,将人杀死。火光冲天,华美的建筑成了废墟。
为了抵御这群不明杀手的入侵,琅琊王萧若风擢心剑传人李心月、无极棍姬若风、唐门唐怜月、雪月城司空长风,创立天启内卫司。在他们的合力下,天启城在经历短暂恐怖后,重归安宁。这四人,从此被称为一“天启四守护”。
天启城,皇宫,平清殿前,天边一道闪电划过,带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萧若风身着铠甲站在平清殿前,看着面前被押着跪下的人一青王。平清殿前血流成河,尸体遍地,萧若风所率的虎贲军正在打扫战场。同样身穿铠甲的雷梦杀快步步上阶梯,走到萧若风身边,萧若风出声问道:“如何?”
雷梦杀抱拳回道:“禀琅琊王,叛军余孽已尽皆捉拿收押,留待大理寺审理。参与叛乱的皇子有些业已伏诛,活着的也被看管了起来。” 萧若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台阶之下的青王缓缓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青王抬起头,发髻都散乱,碎发混着汗水、血水,黏在鬓边,十分狼狈,但他脸上却仍带着一股狠色,冷声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我没有什么话要说。” 萧若风沉声道:“带下去吧。”
押着青王的虎贲军正要把青王带走,青王却忽然怒喝一声:“应弦!” 在他旁边同样被虎贲军押着的应弦忽然暴起,竟是挣脱了压制。雷梦杀神色一肃,闪身挡在萧若风面前喊道:“保护王爷!”
只见应弦夺过了身边的人的佩剑,却冲向了青王。青王微微一笑道:“来吧。” 他闭上了眼-利刃穿透血肉,他被自己的侍卫亲手刺穿了心脏。应弦拔出剑,青王跪倒在地。应弦看着青王的尸体,轻声说了一句:“王爷,来世再见。”
应弦横过剑直冲自己的脖颈,狠狠一划,鲜血喷涌而出。她握剑的手一松,剑掉落在地,她也躺倒在了地上,眼神犹望着青王。萧若风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过了半晌,他轻轻说道:“厚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