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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晚膳时间,只有上官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
她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身影,却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己眉间。
上官浅一声惊呼,手上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
她下意识地蹲下,想要伸手去捡那些首饰,就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
宫远徵“别动。”
少年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
上官浅只能举起手,缓慢地站起来,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她在心中暗笑,果然,只有经过警戒的范围,她才能主动暴露,引起猎物的注意。
宫远徵危险的眼神目不转睛,背后是医馆常年的药气,上官浅却觉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闻到了剧毒
宫远徵“你是谁?”
宫远徵刀锋逼近,询问。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点头
宫允墨“你不该来这里。”
一道陌生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上官浅下意识看过去
宫允墨身上披着雪白色的披风,他看起来像是没有晒过太阳般雪白,神色淡然而冷漠坐在那里悠悠的喝着茶,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清人的摸样后愣了一下
这是谁?
目前这个少年看着也就十几岁,显然是徵宫宫主宫远徵,可他是谁?
宫远徵“你来做什么?”
上官浅“替我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
上官浅“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勾了勾唇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追问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
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尚角。”
宫允墨忍不住勾唇笑,他回头看过去,是一张极为妩媚的脸,这样的容貌,是他也得为之惊叹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
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宫允墨愣了愣
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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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女客院里万籁俱寂。
上官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她还未睡下,显得格外精神和好兴致。
看见来人,她坐在桌边轻声问
上官浅“有事?”
云为衫“你今天当真是去了医馆?”
上官浅轻笑出声
上官浅“是去了,但体寒气郁是编出来的。”
上官浅“我和你一样,在无锋的时候就已经喝了好几个月的药,身体早就调理好了”
上官浅“我去医馆,是要找宫远徵……结果没想到,歪打正着,碰上了宫尚角”
云为衫“歪打正着?所以你的目标是宫尚角,对吧?”
上官浅“你还挺聪明的。宫门子弟里,宫尚角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上官浅眼神露出一丝犯难,但又夹杂着跃跃欲试的期待。
上官浅“对了,你见过大公子宫允墨了吗?”
云为衫“没有”
上官浅“我见到了他了”
上官浅“宫尚角宫远徵似乎都挺在意他?”
上官浅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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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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