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远徵冷哼一声
宫远徵“宫允墨”
宫远徵“你真够恶心的”
宫远徵双目微冷,说出的话狠厉,语气自然也不客气了起来
宫允墨被这句“恶心”刺的眼角泛红
宫允墨“我恶心?”
宫允墨“究竟是谁恶心!?”
宫允墨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远徵,眼中含着泪水,眼角还有着红意,那泪水要落不落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眼下方的泪痣透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他的眼睛中,有愤怒,有倔强,有悲伤
宫允墨“是我接近你们吗?!”
宫允墨“是我勾引你们吗?!”
宫允墨“你们一个、两个,是谁靠近我?!是谁强迫我!是谁不顾我的意愿,像没有理智的疯子一样!”
他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
宫允墨如今将话挑明白了,宫远徵其实也明白这些,只是仍旧很难接受
宫允墨“宫远徵”
宫允墨“少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宫允墨“你又何尝不卑劣?”
宫允墨衣领处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莹白颈子,肤若凝脂入宫远徵深邃幽黑双眸眼底
他不自主握了一下大手掌,似乎连手心和手指都在回忆那夜。
他无话可说
是啊,他又何尝不卑劣?
因为嫉妒,所以不顾意愿的在那晚切片他
一瞬间四目相对,不知谁的心砰砰狂跳两下。
宫远徵“抱歉”
最后,也只是留下了一句“抱歉”然后落荒而逃
思及如此,宫远徵除了烦闷,还有一瞬间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心慌
像是心中缺了什么,像是有蚂蚁一般在心脏上走来走去,慌乱
他想,他是病了吧?
开些药吧,吃药就好了吧...
可是,【医者不自医】
————
雾姬的回忆里,一室兰香。
一抹蓝裳身影坐在窗前,她身怀六甲,眼里却没有任何为人母的喜悦。倩影如兰如玉,眼神却茫然、空洞。
冬雪摧折兰花,也折磨着她。
兰花,第三次开花了
“不用了,丢掉吧。”
“夫人不是向来最喜欢兰花吗?”
“用尽手段,有心为难,勉强开出来的花,闻着也是苦的。”
雾姬“悲伤这东西,天生应该藏在心底”
雾姬“于是,他不开口”
雾姬“她理所应当的以为,那是厌烦”
白雪皑皑,所有树木银装素裹,漫山遍野透着纷扬星屑般的雪光
宫允墨看着眼中有悲伤的雾姬,思绪回到了10年前
不受待见,被厌恶,被抛弃,被遗忘...
宫允墨“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后果却由他承担...
雾姬“你没有错”
雾姬看了一眼宫允墨,有时他淡漠忧郁的样子,像极了前执刃
也是她眼底又多了一层悲伤,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
一夜过去,大雪倾盖。
清晨,天微微亮起
角宫,比起往日的死寂一片,今日多了些热闹和生气
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准备出门,路过庭院时,看到上官浅正在院子里和下人一起整理院落
除了修整,终年死气沉沉的花坛还被翻了新。
上官浅的脸上沾了点泥土,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玉臂,笑容粲若明媚艳阳。
原本单调的庭院多了很多花苞,花圃里种了不少新鲜的花草,气味清香,颜色斑斓。
院子里腾起阵阵尘土,宫尚角停下脚步,有些皱眉。
宫尚角“这是在做什么?”
离得最近的一个下人赶紧行礼,紧张地回答
不重要“种...种花...”
宫尚角脸色变得更难看
宫尚角“种花?”
下人唯唯诺诺地答
不重要“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不远处的上官浅放下手里的东西,向他跑来。她兴致盎然,但还没开口说话,宫尚角便厉声质问
宫尚角“你又擅自揣测我的心意?!”
上官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愣住了。
见他神色不悦,眼神里冰冷一片,连印在瞳孔里的花仿佛都失了颜色,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
唯有上官浅还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无措,如瓷的指尖泥泞一片。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忍了忍,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宫尚角“把脸擦干净,年轻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宫尚角面色如水般平静,说完后转身离开,背影远远抛来一句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
宫尚角“只留白色”
这句话是说给上官浅听的,但不知为何,宫远徵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
白色...?
旁人或许不懂,可他知道
宫允墨最爱的颜色不就是白色吗?
在哥哥心中宫允墨也如同白色一样高贵纯洁
————

谢谢各位开的会员,但是因为我最近在忙,所以没有顾得上更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