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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我怀疑云为衫是无锋细作,因此前往后山,本意是要将她带回审问,但月长老阻止了我”
宫尚角“当时他给出的理由是他研制出了一种新药叫作试言草,让服药者知无不言、言无不真。我信月长老,不疑有他……然而远徵弟弟撞见了他们的密谋。”
月长老。“这都是角公子的主观臆断,我在宫门后山出生,在后山长大,此生醉心医术,足不出山,我没有任何理由和机会与无锋勾结,我也绝无谋害宫门之心。”
月长老说得坦荡,殿上不少人微微点头。
宫尚角“既然这样,那就请月长老将审问云为衫用的试言草交出来,远徵弟弟也很擅长百草药理,可以帮长老们辨别真假。”
月长老的脸色微变,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淡淡地回答
月长老。“试言草配制困难,所用药材都非常稀少,所有配制出的试言草都已用在云姑娘身上,暂时没有存货了。”
此言一出,满堂动摇,刚刚点头的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有宫远徵在笑。
宫子羽清楚宫尚角的套路,他在一路穷追猛打,如果跟着他的思路走,只能被动挨,必须要选准突破口攻击,于是开口道
宫子羽“长老,角公子在江湖中历练已久,自是能言善辩。若如他所说,他是在角宫中听到响箭预警,但角宫离羽宫甚远,顶多能分辨响箭的方位,他如何能确定徵公子就在羽宫?在这个方位上的还有商宫,甚至徵宫也在这个方向。但角公子不管不顾,打伤羽宫一众侍卫,直接冲进来要人,这不是心怀偏见,就是蓄谋已久,故意栽赃。”
宫商角转过头,看着宫子羽,露出诧异之色。他不得不佩服宫子羽的应变能力,这个平日冒失轻浮的家伙不但长进极大,而且总能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惊人的镇定,自己绝对轻视他了。可同时,他也痛恨宫子羽这种亦正亦邪、正经耍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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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前山如何争执,后山都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雪重子为云为衫处理伤口
云为衫早已昏迷,浑身发烫,嘴唇血色全无。
雪重子“已经给她服下了雪莲,但最多再撑两天……宫远徵的毒药,只有他自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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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刃殿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所有人都在看月长老在宣纸上写下试言草的配方。
月长老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将宣纸递给宫尚角。
宫尚角递给宫远徵
宫尚角“远徵弟弟,麻烦配药,还月长老一个清白。如果试言草药效为真,那我和宫子羽一起服下,供长老们审问。”
宫子羽沉默。金繁面色沉重。
嘴角含笑的宫远徵拿过药方,看了两眼,嘴角的笑容便迅速消失了。他愤怒地放下手中那张还散发着墨气的纸笺,恨恨地说
宫远徵“他是故意的!”
宫尚角转头看着宫远徵,很快,他的眼神也从疑惑变成了隐怒。
宫远徵“千灵孢絮,问佛柑,四叶鬼针草……全是难寻之物!”
宫远徵“问佛柑四年才结果一次,一万株三叶鬼针草里才有一株四叶鬼针草,而且这些都不是寻常用来制毒和解毒的药材,药房里根本没有库存……!”
宫远徵“更可恶的是,他写的最后一味药是……是出云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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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