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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直视她
宫尚角“你是无锋之人吗?”
云为衫“我是”
宫尚角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显然,他没有料到云为衫会如此轻易地承认
云为衫“而且...”
牢里,宫尚角铁青着一张脸,掐着云为衫的脖子,看着云为衫太阳穴渐渐暴起的血管,盯着云为衫不断变化的眼睛,思考着她说出来的话
“上官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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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下来
月亮被云絮遮了半边脸,漏下的清辉在地上织出斑驳的银网,风里带着些凉意,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晚归的虫鸣掺进来,倒显得这夜更静了
宫子羽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时不时紧皱一下。
不重要“宫远徵的毒药那么恶毒……不知道云姑娘能不能承受得住……”
宫子羽“你这不是废话吗?多少铁骨铮铮的江湖豪杰,受得了千刀万剐,但都扛不住宫远徵的锥心之毒。不行,我要劫牢。”
不重要“劫牢?就我们俩?别说那么多侍卫看卫了,光是一个宫尚角就——”
雪重子“听说你们缺人手?”
宫子羽回头,见从窗外跳进来两个白色身影,雪公子笑着,雪重子故意冷着一张脸,假装向别处。
宫子羽大笑,与他们一一击掌
宫子羽“走!大闹一场吧!”
金繁揉揉眉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提刀起身
夜漏已深,窗棂外的月光被云层滤得只剩些微淡银,斜斜洒在青石板上,映出几分清冷。
屋内烛火摇曳,将几人的身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间,正说着话的声音陡然顿住——
门“吱呀”一声被风推开半寸,一道黑影恰在此时堵在门口。
那男子立在廊下,玄色衣袍溶在夜色里,唯有腰间玉佩偶尔反射出一点冷光。
他长发松松束着,垂在肩后,衬得侧脸线条愈发冷硬
烛火照不到他眼底,只瞧见他唇线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不带半分情绪
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降了温
屋内的暖语、茶气,似乎都被这道身影硬生生截在了门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里轻轻撞着
宫允墨“你们不要胡闹”
宫允墨就知道宫子羽不会善罢甘休
雪重子“允墨,这次情况不同”
不知宫子羽在宫允墨耳边说了什么
宫允墨的眼神中删过一瞬间的诧异
随后,竟让了开
宫子羽“谢谢”
宫子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宫子羽顿时展开笑容
其他人也感到诧异,是情况危急,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着宫子羽离开了
宫允墨看着宫子羽的背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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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宫远徵将纸包里的粉末递给侍卫
宫远徵“把药粉倒入水中,往地牢里喷洒。”
侍卫领命,拿出器具,开始搅拌,然后喷洒
地牢看守被人用迷香晕倒,问题相当严重,可见家贼是如何猖獗
宫远徵在愤怒之余,突然感到一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朝地牢深处看去。
六角亭内,宫尚角静静地站立着,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出神,既如忍辱负重,又像是遗世独立。
在宫远徵的印象中,哥哥从来没有过这种神态。
宫远徵犹豫片刻,还是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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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