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译?”那人吃力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白毛?”何译走近后看清了那人。
“……”要不是受了伤他一定要顶回去。但现在,他没力气了。
“被打了?那些什么人啊?”何译蹲到了那人旁边,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些。
“我去买点药来。”
“别……”那人抓住了何译的衣角,“你陪我坐会儿。”何译坐了下来。
“你跟我讲讲他们为什么打你啊?欠债了?还是拉仇恨了?”何译问道。
那人笑了一下但随即就捂住了胸口:“你要帮我请律师吗?”何译并没有回话,认真地盯着那人。看何译的模样,那人尴尬的咳了两声。
“多半是拉仇恨了吧……呵。”说完后那人抬起头望向何译,“话说……你的信息素原本就那么好闻吗?”
“你什么意思?”何译皱着眉。
“我的意思是你让我舒服多了。”那人眯着眼。
啧,当街耍流氓。何译支起身子,准备站起来。
“你去哪?”那人的手往上够了够,但这次却没抓到何译的衣服,何译转头瞥了一眼。
“买药。”何译说着走远了。
……
何译到药店里买了些处理伤口的药和几卷绷带,付款时售货员看到了何译脸上带着一层绯红。
买完药回来后何译帮那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接着何译隔着布料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体。看着何译的表情越来越微妙,那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译抬起头面带同情地说道:“你肋骨断了。”
“……”
“怎么办?要去医院吗?”何译问。
“…我就说怎么胸口这儿使不上劲……没事,等它自己长回去吧。”那人有气无力的回答说。
“那行吧,我送你回家?”何译站起身。
“我没有家了。”那人小声嘟囔地说。
没有家?何译奇怪,那自己上次送他去的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好像看出了何译的疑惑补充说:“那次你送我去的地方是我朋友的家,我没有家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有些许悲哀。
“你今晚怎么办,睡这里?”何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巷子。
“也不是不行。”那人艰难地移动了下身子。
“要不…”你来我家?后半句话卡在何译的喉咙里没说出
“要不什么?”那人用他那金黄的眼睛盯着何译。
何译皱起眉头做着思想斗争。一个陌生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尔法带到家里真的合适吗?过了好半天何译说道:
“要不你去开个房间吧。” 。
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
那人苦笑了一下:“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你等等,我身上应该有现金。”何译摸了下口袋,什么都没有,连带着手机也没了。
何译当场石化。身边的某人忍不住笑了。
“算了算了,我去找我朋友吧。”那人扶着墙站了起来。
何译伸手去扶住了他:“我开车送你。”
“好。”那人坐上了何译的车。
“为什么有车还要走路。”那人偏头问道。
“下班的时候堵车。”
“哦……唉你看你都帮了我两次了,什么时候请你吃饭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那人嘿嘿地笑了两声。
“你请我吃饭?”何译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
“咳,我会想办法赚钱的。”
过了一会儿,何译开口道:“你说,既然我帮你了两次忙,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
“……”
“不想说就算了,白毛也挺好听的。”何译呵呵了两声。
“……司锦。”司锦闷闷的说。
“行。”何译说着转了一个弯,“是这里吧?”
司锦点了点头。
”到了,下车吧。有条件的话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何译停下车转头向身边的人说.
“知道了,感谢你的又一次帮助。”司锦边挥手边向后退。
何译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司锦挠了挠他那银白色的头发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连朋友的家住哪都不知道,他不禁失笑——自己居然也有这么落寞的一天。
司锦走向了街道边一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他随便买了个泡面打算在这里凑和一个晚上,店长没有赶他走还送了一小块毛毯给司锦。
司锦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头条都被“司家长子离家出走”霸占了。司锦勾了勾唇,看来交给老于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忽然司锦的手机里跳进了一个来电显示,他眼眸一暗接起了电话。
“我的好侄子,现在身体怎么样?躺在病床上了没?”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戏谑的声音。
司锦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一声答道:“那些人是你派来的?真是无聊,一点实质性伤害也没有。”尽管身残但面子还是要的。
“那我侄子身手可以啊?无家可归的感觉怎么样?”
“叔叔,比起这个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把精力投入到怎么去应对那些记者上?”司锦边说边吸了一口刚泡好的面。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都是小事。”对方咬着牙说道,最近因为舆论被折腾的不轻,觉都没怎么睡过。
“那是力度还不够?等我再给点素材,包你满意,叔叔。”司锦不急不慢的说。
“司锦你……”对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嘟嘟嘟……”司锦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司锦边吃泡面边给老于发信息。
老于是司锦父亲很好的朋友,由于他是做媒体的,这对司父来说大有用处,司家公司的炒作都出自老于,他们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老于是看着司锦长大的,因此也很愿意给司锦帮忙。
司锦:老于,你的报道再加大点力度,把你手下的记者通知到位。
老于:这是怎么了?你的“好叔叔”又来挑衅你了?
司锦:既然他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就是力度不够。
老于:行吧,你这么有自信他不会把你的照片发出来?
司锦:他有我照片吗?也对,我这几天得小心些免得被拍到。
司锦的模样从来没有出现在过司家的任何一张照片里,他从小就不喜欢镜头,母亲说在他一个月大时父亲想给他照相还被抓破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