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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甚至还要反咬一口,琥珀色瞳仁弯弯,理不直气也壮的假大方谅解别人,“这回俺就当你睡糊涂了,不给你掰扯了哈,下次可得注意哈~”
池骋听着扶玉那理不直气也壮、还试图倒打一耙的东北腔,气极反笑。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里淬了点晦暗不明的光,像盯上猎物的蛇,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扶玉心虚乱瞟的眼睛、红晕未褪的脸颊,最后,落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滑动的喉结上。
“我睡糊涂了?”
池骋的声音低沉,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危险的玩味,“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又哭又求,最后爽完了就过河拆桥的?”
扶玉被那目光舔得皮肤发紧,仿佛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但他天生有种在林间撒野惯了的莽撞,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琥珀色的眼珠瞪得圆溜溜,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咋、咋滴啦?完事儿就翻小肠(翻旧账)?驴脸拉这老长给谁看呢?”
池骋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的冷笑,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压抑,仿佛暴雨前浓云翻滚的笑。
他俯身,双手撑在扶玉身体两侧,将他彻底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浴袍的领口散开,露出更多暧昧的抓痕。
“没给谁看。”池骋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扶玉的脸颊,声音压得更低,“只是突然有点......上火。”
“............”
扶玉秒懂这“上火”背后的潜台词。
他脖颈后的寒毛唰地立起,非常识时务地把脖子一缩,整个人哧溜一下滑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只在被团中央鼓起一个小包,一动不动地装死。
房间里只剩下银饰偶尔极轻微的碰撞声,和两个男人一显一隐的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那被团才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
一双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露出来,像林间警惕又好奇的小兽,悄摸打量了一下池骋的脸色。
见对方似乎没有立刻“灭火”的打算,扶玉的胆子又一点点膨胀回来。
他慢慢探出脑袋,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角的那颗小痣在晨光里显得格外鲜活。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点试探,又掩不住那份天生的、理直气壮的索取:
“那啥...咱们‘炕’也上过了,”他用词直白得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咱俩这关系,算顶铁了吧?那你说了要送给俺的蛇,能给俺看看了不?”
他眼睛眨巴眨巴,满是“你可是大人物的不能说话不算话”的期待。
“你可答应俺了哈。”他强调,生怕他后悔。
那条蛇,他可谓是一见钟情,惦记了好久。
那么漂亮、那么强的蛇,合该配他这样厉害的主人嘛!
接近池骋是为了啥?
主要就是为了偷...啊不是,是光明正大地接手这条蛇!
池骋没说话,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
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密,这小孩儿脑子里转悠的不是羞涩,不是后怕,甚至不是他池骋本人,而是...
那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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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招了,第一章一直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