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妩不明所以,尝试抬手,通过轻拍的方式安抚,“可是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你啊,人和人的缘分是有定量的。”
“人们或许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凑到一起,当然也会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而分开。如果强求,只会造下苦果。你的选择并没有错,即便你没退婚,可能我也要退婚。”
听美人如此说话,百里东君更加恼怒。
若是美人心里存着恨还好,起码证明对他有感觉。
可美人对他没有感觉,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没有任何情绪与对待其他陌生人一样,他即便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没有机会。
美人心里坦诚一片,倒显得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总之没有半分优点。
不由得懊恼上更添懊恼,懊恼到了一定程度。
卿妩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时间已经不够用,眉宇间染上忧色,再也不肯和他浪费半分时间。
用力将百里东君推出房门,迅速换好衣杉。
在推开门时,月色已偏西,清冷光辉幽暗之极。
似乎除她再无任何人清醒。
卿妩缓缓松了口气,趁着月色匆匆出门,身姿飘渺轻盈,宛若夜魅。
少女衣着简单,清新淡雅,早已挽起乌黑秀发。
细腻柔滑的肌肤哪怕是在月色下也比别人白皙透亮,甚至因为月光的清冷而更显得美人飘渺若仙。
衣裙纤尘不染,仿佛整个人般不食烟火气。
她前脚走,后脚百里东君跟出来了。
生怕惊扰到其他人一直到离开客栈,百里东君才压着声音呼唤,“卿妹妹~卿妹妹~你等等我~”
卿妩正做贼心虚,忽听身后传来男人少年轻量的嗓音,顿时受惊。
大概心虚的人都惯用虚张声势的手段,卿妩此时哪怕经到心肝乱颤,也强撑着反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夜已经深了,百里公子若再不回去,天都快亮了。”
百里东君脸上笑嘻嘻,手上动作不断迅速,给美人披了件黑色的披风,“咱们要去做坏事,哪能穿的这般亮眼,我穿白你穿黑,若有什么事你记得自己跑。”
卿妩蹙了蹙眉,“镇西侯府家大业大,牵扯众多,你竟然敢追出来便是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家人?”
什么加人不加人的,他家里人哪个不比他勇猛。
这点自知百里公子还是有的。
百里东君随意的抓了下头发,笑容坦坦荡荡,“嘿,不就是抢人吗?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才赖在你的房间里不走。”
“可是你一心赶走人家,人家这颗心好伤感,好痛苦,好难过,需要卿妹妹的亲切安慰。”
刚开始笑的如清风朗月,到最后笑的颇为恬不知耻。
卿妩步履匆匆,却还是耐心的问他,“你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意味着什么?”
“老侯爷是好人,镇守江山安社稷,平定叛乱济民生的大好人,所以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侯府家大业大人多势众。若是掺和其中,恐怕会有很多恶劣的影响。”
而她孤家寡人一个,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平日里无拘无束,当场命丧也无所谓。
百里东君立刻拍了拍胸脯,同样脚下生风,“你放心,镇西侯府虽然不挑事,但也不怕事。”
风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少年叹息。
“易文君毕竟是我云哥的娃娃亲,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即便为了小时候的情谊,看她如今这么痛苦,我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