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终究是颓然松手,只在玥卿脖颈处留下芙蓉般盛开的红痕,明明是双手置人于死地的力道,却显得那样暧昧可亲纱衣轻盈又飘逸,反倒将那痕迹称得旖旎。
“玥卿!你到底想做什么?”
玥卿面上镇静实则心中惊恐,她在怕。
也说不清怕什么,怕稍后会发生的事情,怕会被面前人恨一辈子,又怕想做的事情功亏一篑,总之她什么都怕。
玥卿被莫名的惊恐笼罩,玲珑有致的身段便轻轻的颤抖起来,顺着交接传递。
她吞了吞口水,美眸低垂,看着但正极力忍耐着的男人。
叶鼎之。
她挑中的男人。
或者是说她给自己孩子选的父亲。
玥卿声音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心头的慌乱无法抑制,软糯糯的声音掺杂着惊恐像是在撒娇讨饶,“叶鼎之,我要你,叶鼎之!我要你和我生下孩子!”
叶鼎之:???
疯了,终于疯了!
叶鼎之天生武脉,聪慧睿智,性格坚毅,作为孤家寡人无妻无妾无通房,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对于玥卿而言,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夫君”。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现在由不得你。”玥卿俯身,细细的吻上去。
怪不得有人说药是好东西,说的真没错,再是贞洁烈男也会屈服。
玥卿吸了口气,忍住抽泣的欲望,强压下心尖慌乱,纤细而修长的轻抚上男人的下颌,柔软指腹贴着男人越显硬朗的肌肤。
声音愈发娇媚悦耳,内容却显得恶毒无比,“叶鼎之,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这种药会有解药,若说解药也不是没有,解药就是我你可以亲自来吃。”
此话一出,无异于自讨苦吃。
少女四处游走点火的手被人狠狠攥住,眨眼间便是一片通红。
“玥卿!”
叶鼎之额间浸染细细密密的汗,看过许多沧桑的眼,此时宛若狼一般紧紧盯着猎物。
“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我现在问你一句,此时可曾懊悔若此时抽身离去,一切都不会发生,若你在行挑拨之事休怪我……”
玥卿不肯抬眸看他,可依旧从眼尾泄露出心虚胆怯的红晕。
舌尖死死顶着上颚,她闭眼胡乱吻下去的动作,简直用光了毕生的勇气,虽然她今日一直挺勇的。
可少女在爱人面前总归不同。
且放肆且沉沦。
叶鼎之狠狠闭了闭眼,“想后悔也晚了。”
猛地一翻身,将人掀倒在被褥间。
明明是晴晴朗朗的白日,却有隐隐绰绰的暗香浮动,仿若黄昏时节,人的意识模模糊糊,浮浮沉沉,不甚清朗。
有人觥筹交错,有人身影交错。
总归是笙歌一曲又一曲,一夜又一夜。
客栈免费赠送的那些早膳无人问津,但总归也没人饥饿,各有所吃。
傍晚时分,屋外淅沥沥下起了雨,玥卿躺在床上,颇有些生无可恋。
青儿拿着热帕子给她擦脸,尤其关注红肿的眼,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才让这双潋滟美眸肿成核桃,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此时仿佛开到糜烂的破碎落花。
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既心疼自家小姐被狗咬了,又心疼自家小姐去咬狗。
简直是五味杂陈。
雨一直落着,整条街都湿漉漉的,却难掩少女的明媚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