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无需看自己的红鸾星有无变化
必然是跳的飞起。
卿妩有气无力的拿着千里眼看星星时,恍惚间发现有一处星星忽明忽暗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她蛾眉微微蹙起。
懒得开口。
屋外看似融洽,屋内气氛焦灼。
宋墨执意问个明白,“眼下这种情形,雪路难行,候夫人又病重,究竟是何要紧事?”
妥娘为难,“家宅私隐,不足以向将军道。”
陆家兄弟可不愿意担待她,“将军以诚相待,容你们躲避风雪,在此歇息,侯夫人竟然还要隐瞒,莫非有诈?”
宋墨也不愿步步紧逼,只是事态关键,大局平定就在几日,他不得不严谨一些。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窦昭歪歪头,又咳了几声,语气悲凉,“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怕说出来污了将军的耳朵,济宁侯与我异母之妹,趁我病重,暗中通奸。”
她神色平淡,语气更是平和,好似只是在慢条斯理的讲述一个故事,而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切实的悲恸。
反倒是听她描述的人暗暗咬起了牙,攥起了拳。
“我欲立刻和离,可盛天府因京城动乱,无人当值,因而值得回乡报官。”
宋墨点点头,“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侯夫人。”
“再也没什么侯夫人,我姓窦,家族中行四。”
什么片刻他终究是忍不住感慨一句。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此言一出,窦昭对他的好感更是连连攀升。
她并非好奇之人,此时却忍不住的想探究宋墨身上的秘密。
“将军掌握新朝,权柄无双,因何满头华发,眉宇间尽是失意。”
宋墨胸膛泛起一股凛冽的痛感,他手持茶杯,想要压制,却在下一瞬喷出鲜血,洒满了半个杯子。
卿妩转身回望之时恰好听见他那句“失礼了,将死之人,一生错付。”
窦昭颇为感同身受,“是啊,将死之人,一生错付。”
圆通搀扶着卿妩去休息,归来时已然东方乍亮,他冲两人感慨。
“今日天象倒是奇了,萤火入紫薇,乃灾乱之象,却又见流星闪耀,京城动乱,确实应了萤火入紫薇,这流星,应是凶中藏吉,二位互为因果。”
他手里转动佛珠,拢紧僧袍。
“小僧将不日褪去僧服,重新蓄发,这互为因果也有我与卿妩姑娘一份。”
“哦。”宋墨和窦昭一边咳着,一边慢吞吞应和,他们并不在意和尚要不要还俗?还俗之后要不要追姑娘,哪怕他硬将寡妇叫声姑娘。
他们没有卿妩是寡妇的概念。
倒是妥娘感慨一句世态炎凉,越是动乱,越是艰难。
卿妩姑娘小小年纪做了寡妇,还被这些男人惦念,真是可怜。
窦昭死命拢着身上的衣衫,仍觉四面八方传来彻骨的冬寒,“圆通法师高看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过是叨扰碗汤药,避场风雪的过客,怎会与宋将军互为因果。”
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夜色已悄然褪去,日出东方之既白,寺庙内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汪格和魏廷瑜带人围困寺庙,圆通百忙之中冲过来安慰窦昭卿妩,他让卿妩独自在房间内等候,自己先出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