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佑晟愣了一瞬后立即演技拙劣的偏过头,然后偏着头继续帮卿妩套鞋袜。
卿妩整个人吓得愈发瑟瑟发抖,恨不能缩成一团。
这人哪里是什么威严赫赫的太子。
分明是得了失心疯,丧心病狂,头脑混沌的登徒子。
朱佑晟身为皇太子,既要拿笔批阅奏折,又要勤练武艺,手掌上的茧子介于文人与武人之间,既有着粗糙又有着细腻。
刚刚无意中攥紧美人白皙纤细的脚踝,顷刻间就在那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指痕。
一根手指一道痕迹。
像是被凶猛野兽。侵袭而过。
卿妩整个人还在混沌中,依稀记得这人是太子。
当朝的太子!
在世人眼中手握重权,既有文官鼎力支持,又有武将忠诚守候,未来会做皇帝的那种。
她今日不仅发了疯的打人,还打了当朝太子。
这可怎么办?
卿妩紧紧咬着唇瓣,慌张无措的哭,沉默的哭,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朱佑晟看着那双黯淡的眼与微张莹润的唇。
渐渐沉迷其中。
他想深入其中。
想对着美人搅弄风云,让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因自己而出现各种鲜活表情,想让她娇滴滴的嗓子吟唱着一道又一道的调调。
他想用强横的臂膀拥抱住瘦弱的身体,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得到无上愉悦。
在任何人眼中,此刻因恐惧而蜷缩成一团的卿妩都值得疼惜怜爱。
他原本想着近距离欣赏美人落泪,可等美人落泪后,他又慌的不像样子,捧起了美人的脸。
凑近了,想吻去那些泪痕。
只可惜他刚刚倾身而去,卿妩更加害怕了。
抗拒的颤抖着身体向后退缩,未已经束缚过的三千青丝尽数披散在肩颈上,遮盖住身下的薄薄的纱衣,好似欲盖弥彰。
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垂下的眼睫疯狂颤抖,暗淡的眸中是迷茫不安与脆弱。
她在恐惧。
他吓到她了。
朱佑晟格外有耐心,所以哪怕此时卿妩的一点细微动作都引起了他的注意。
若是美人也带着前世记忆重生该有多好,那样他们可以毫无芥蒂的彼此相拥。
她不会惶恐的抗拒,而是会用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嫣红的嘴唇从上吻到下。
朱佑晟心中微痛。
美人怎么可以抗拒自己!
明明他们心意相通,曾互相承诺着白首与共。
“卿卿,别怕我……”
声音低哑暗,沉宛如陈年佳酿,醇厚而富有磁性。
卿妩紧咬下唇。
他如同饿狼一样步步相逼,将她困囿于床榻之上,仿佛任人摆布的玩物。
他是高贵的太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私下里却病态的侵入她的领地。
实在太可恶了些。
可无权无势连力气都不足的她又能做什么?只能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喊着让他走开。
甚至连滚字都不敢说,怕连累了庄子上的人。
“你走开,别出现在我面前。”这样阴暗又凶险的人和变态疯子有什么区别?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卿妩觉得,她对这男人再也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而是化为浓浓的厌恶和恐惧。
“卿卿为何如此抗拒?别怕好不好,都是我太过鲁莽,我今日退下,明日给你写信,后日约着喝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