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意识到笑容有些过分,渐渐冷静,只是淡淡的想。
卿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卿儿...卿儿......”。
每个音节绕在唇舌之间都是饱含爱意的呢喃。
宫尚角的脸又不受控制的泛起滚烫热意,自他知事起,从未对人有过如此亲昵之态。
实在是......
有几分不可思议。
“卿儿,明日正是良辰吉日,我会带着媒人向姜伯父提亲,我们定下亲事后,你是留在凤凰城等我回宫门安排一些事后再回来举行亲事,还是......”
他声音停顿,下意识深呼吸,“还是随我一同前往宫门。”
牵扯缰绳的手臂微微收紧,同时也将面前的姑娘揽得更严密。
小暖骑马缀在后方,看得咬牙切齿,心中唾骂连连。
遭瘟的浪荡子,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你!
很快她又想到登图浪子正对着小姐上下其手,若当真劈下一道雷,岂不是连累小姐。
脸色发白的小暖,赶紧祈求一切平安,快快抵达姜家。
卿妩呵呵冷笑,“我何曾应允与你之亲事?”
“本姑娘姿容绝世,尔等贪恋美色实属正常,不过你足足年长我十岁,我还是一朵刚刚要开放的小花,你已经土埋半截子,快要死了!”
宫尚角额头之上青筋猛跳,胸口也跟着蹦蹦乱跳。
卿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每每开口总能让他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心动。
“相差十岁也不算多吧?”宫尚角不确定的开口。
怎么就土埋半截?
这个年龄段当是壮年!
卿妩依旧撇嘴。
怎么不算?你二十岁的时候我才十岁,你十五岁能娶亲的时候我才五岁。
好啊,这么一算, 你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老色魔。
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命正掐在背后男人的手中,还没有傻透气的卿妩将更多残忍酷无情歹毒恶劣的话语咽到肚子里。
她掰开手指给计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要是嫁给你,你得保护我一辈子。”
宫尚角认同的点头。
若丈夫不能为妻子提供庇佑和钱财,有何颜面苟存于世。
“都说人过三十,天过午,过了三十岁基本上再难有什么成就。二十八和三十相差无几,几人能平安长寿的活到古稀,五六十岁见到孙子算老人家,这么算来,就是人生过半,土埋半截,”
宫尚角听得很是认真,及时点头附和。
随后又摇头。
他浅浅嗤笑一声,差点被小丫头伶俐的口齿扰乱心神。
微风徐徐,怀中人的发丝随风飘扬,一缕又一缕的浅香萦绕在侧。
美人在怀,哪怕嘴毒些,爱她入骨之人也甘愿为之赴死,何况只是听几句笑谈。
灵动又活泼的声音划过,分明是极致的享受。
宫尚角:“歪理邪说。”
卿妩断定他理亏:“总之我不会轻易应允,爹娘视我若掌上明珠,我不应允任何人都别想打我的主意。”
“即便是你,宫尚角,有宫门做靠山,有武力做支撑,有......运筹帷幄的智谋,也别想随随便便将本姑娘娶回家。”
好听点叫运筹帷幄。
难听点叫满腹算计,奸诈小人。
宫尚角知道卿妩不情愿。
毕竟有前世记忆的人,只有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