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急于辩驳那些话脱口而出,显得他与宫尚角之间好似有奸情。宫子羽的脸更红了。
因为气恼。
两人之间分明是相看两相厌。
宫紫商似笑非笑:“哦……”
敷衍的声音传入耳中,宫子羽面红耳热,不敢直视姐姐明亮的眼眸,傻乎乎转动杯子,杯中清茶荡漾出细细波纹。
“你觉得我会信?咦~——”宫紫商下意识拉长音。
作为宫门大小姐,宫子羽、宫远徵这些个年轻的小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
尤其是宫子羽,看似身强体壮如牛,实际上从小就缺心眼,他的情绪全写在脸上,根本瞒不过熟悉的人。
宫紫商手托香腮,无限畅想,“能让羽宫顶顶大名以眠花宿柳为乐的纨绔公子为之羞涩动容,让我想一想啊~”
“那姑娘定然和我一样美得如天仙下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才会把我们平日里最爱怜香惜玉的羽公子迷得天旋地转,芳心乱颤。”
什么话?
这是什么话?
这不是平白污蔑人吗?
宫子羽脖子梗直,可见青筋跳动,为了维护清白大声辩解:
“胡说!”
“我眠花宿柳?”
“虽然在万花楼睡过那么几次,但是你懂什么?我和紫衣是挚友!是知己!”
他们的友情干干净净,清白的很!
灵魂共鸣!
懂吗?
宫紫商淡定饮茶,将茶盏轻轻往桌上一搁, “看你这意思,是认同后半部分的话?”
宫子羽骤然失声,下意识抿嘴,清透的眼眸闪烁几下。
宫紫商夸张的捂嘴惊呼。
“不是吧,不是吧?拥有万花楼头牌花魁做知己的羽公子真被人家姑娘迷得走不动道?”
“有没有气血翻腾面红耳赤?”
“会不会激动到当场直窜鼻血?”
“我现在突然觉得宫尚角脾气还不错,你盯着人家未婚妻看得入迷也没揍你。”
“宫子羽,我警告你一定要坚守本性,做个善良的人,咱们俩加在一块也比不上宫二宫三其中的一个,各个方面都比不上,你可别想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最好离那姑娘、离宫尚角、离角宫,都远远的,越远越好,我真怕你把持不住暗地里偷人!”
污蔑!
羞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宫子羽脸红的要滴血,气得血脉喷张,转过头不肯面向宫紫商。
男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呸呸呸,与男人女人有何关系?欣赏美是每个人的权利!
人能用偷来形容吗?知己、共鸣、灵魂,懂不懂?
话又说回来,若偷成功,证明原本也不属于他!
一阵略带诡异的娇笑声过后,宫紫商羞答答地扭动肩膀:“看来宫门又多出一位我这样的绝世大美女。”
茧子厚重的手扶过娇嫩脸蛋,从烈焰红唇的口中吐出的声音九腔十八调,百折千转,不似人声。
“终于有位花容月貌的姑娘来分担压力,让本大小姐不用再承担宫门最美女人的责任,以后我将拥有更多的时间全心全意照顾金繁。”
金繁后背发凉,下意识的打个哆嗦。求放过,大小姐的爱他受不起!
宫紫商不依不饶:“金繁~你说是吧~”
说着,她朝向抱剑而立的金繁连抛四五个媚眼,原本悠哉悠的金繁头皮发麻,宛若绷紧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