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怎么一眨眼相柳就不见了
雪扑簌扑簌地落着,静寂的夜里陡然响起一声轻笑,裹挟着几分冬雪的清冽和寒意
“我在你身后。”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阿姝转身撞到了相柳身上,身体后仰,他立刻揽住她的腰将人锢在怀中。
阿姝借势揽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阿姝:相柳新年快乐!
阿姝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却被人捧住了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阿姝瞪大了眼睛,轻而易举地被撬开了贝齿,随即而来的,便是他冷冽强势的气息,温柔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阿姝的舌尖被吮的有些发麻,她呆呆地想要回应,及其信任他的唇.舌,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地落下细碎的雪花,融化在脸上有些凉,很快又被他炽热的呼吸打热······
阿姝被亲得腿脚有些发软,无力地倚在相柳身上,二人本就隔得极近,此刻更是贴的严丝合缝,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一吻完毕
相柳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阿姝乖巧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
阿姝:相柳我刚刚应该那样用力亲你的嘴巴吗
看着她不含杂念的眼睛,他克制地滚了滚喉结,眼神里三分失落四分殷切剩下全是抑制不住的对她的感觉。
“应该。”他哑声道,夹着浓浓的思念与欲望···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轻浅的气息,一连几日没有她的气息,他简直要疯了···
这三日,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她,用公务麻痹自己,可越是抗拒越是难忘,他其实来过清水镇很多次,每一次都几乎控制不住想强行带她离开,可看着她明媚的小脸,他一次次地退步了···
身边是一条醉倒的小鱼和一只飞的乱七八糟的小鸟
阿姝:相柳我们回家吧,小家伙们都醉晕了
“好,我们回家。”
*
军营
将士们也在贺新年,他们不仅有着同袍之谊更是彼此的‘家人’,并肩作战,出生入死。
“······枯荣抱兮辰荣骨,永不降兮辰荣士······”
大荒人人都在劝他们投降,可辰荣将士永不降兮!
他们高举着火把,大声吟唱着军歌,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信念,日复一日地不懈坚持!
阿姝一时寂静无言,看着被将士簇拥的相柳,她深刻意识到相柳也是一名军人,拼上九条命也在坚持那份不可能的信念。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海巫告诉过她,任何人凡饮鲛人之血,皆可无畏生老病死可得长生···
阿姝悄悄溜到后厨,大锅内正咕嘟咕嘟地煮着牛骨汤,所有的将士都在训练场肃穆,这里没有一个人。
阿姝划破手腕,浅蓝色的血液瞬间汇成一条细细的线滴落,只是血流的速度太慢了,她又划破了右手腕,双手一齐滴血。
在她准备划第三道口子时,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阿姝抬头,见到来人是相柳,忙解释写到
阿姝:相柳别担心,我的血不会伤害他们的,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
相柳用灵力止住她腕间鲜血,他自始至终都不在意阿姝做了什么,他只在意她疼不疼
阿姝:没关系的,这些伤一点都不痛,很快就会好的
阿姝:我看他们都听你的话,你记得嘱咐他们每人多喝一些这个牛骨汤
相柳垂着眸子神色不明,理智告诉他这锅牛骨汤也许是逆转局势的关键,那些辰荣士兵也许会因为一碗掺了鲛人血的骨汤得以长生,死也会死在他们为故国征战的战场上,复国有望,可他不想,不想让阿姝受到一丁点伤害,哪怕是为了他,当他成为她的阻碍之时,他也该将自己除去···
阿姝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再次写到
阿姝:相柳你答应了吗
“你走吧,我放你离开,不管是回到大海当你的鲛人王姬,还是回到清水镇的回春堂都与我无关,从此天高任鸟飞,任君逍遥。”
阿姝一怔,随即缓缓写到
阿姝:相柳,你感受到足够的爱了吗···
“嗯···”感受到了,在这必死的路上遇上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我死而无憾···
······
“军师,阿姝姑娘已经平安下山。”
相柳闭着眼睛,良久,沉声道
“将厨房里的牛骨汤倒了,谁都不许喝,违者,鞭笞”
“···是···”
没有鲛人之血,他照样能歼灭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