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亚王就这么让二位守护者跪着,虽然明知故问,但根本不打算让他们起来。本来他这儿子就是他一次酒后意外的产物,偏偏那一张脸简直就是那个哥特女奴的翻版。他这外甥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防止想起那个女人,他都特意把人丢在神殿任其自生自灭了,没想到卡罗乌斯今天跟他说马库斯不尊重王权?还带着那个女人的孩子……哈,他这个儿子才十六岁就有如此野心了,和他那母亲一模一样。
此时的塞罗亚王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位意气风发四处征战的少年君主了,曾经战无不胜的马克西米努斯王现在对臣子的疑心愈发重了。稍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开始紧张起自己的王位,所以当他听到卡罗乌斯家主带来的消息内心的焦虑得仿佛自己隔天就要被篡位。
“很好,你们两位说说自己的来历?”
“……”一红一黑什么也没说。
“所以你们两位是打算沉默到底了?”
“我们没有义务回答。”夏兰·曼希比亚开口了。
“没有义务?难道你们面对我,塞罗亚王国的马克西米努斯一世,也没有应尽义务吗?”
“我们没有关照不相干的人的义务。”
“好,好,真不愧是那个孩子选的。那你呢?头发如火焰的孩子?”这回答多少带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如夏兰所说,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不相干的问题。我只忠于马库斯殿下,陛下的守护者也应该是如此吧?”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并没有选择守护者。”
“哦?但我怎么好像发现门上有守护者之光的能力?”马克西米努斯似乎没想到那个看似乖巧的守护者竟然能精准的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是的,从一开始,马克西米努斯身边就没有守护者出现。契约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贴身保护被契约者,而这种场合守护者是不可能不出现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悄悄用“守护者之光”即守护者异能遮掩住了正殿。毕竟,要是弄出点动静来可不好收场。
“可是,你们若是做我儿子和侄子的守护者,总该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知道你们的情况吧?”若是旁人恐怕还真以为这是个一心为了孩子的好父亲好舅舅。可若不是他疑心别人却查不到消息,他也不至于这么急急忙忙地把人扣在自己这里。
“你的本体是佩刀吧,可我从没听说塞罗亚有这么一把刀。”
“……”
“恕我直言,您太无理了。”
“什么?”
“打探别人的守护者是粗俗的行为。”夏兰回答。
正殿的结界碎了。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渐渐地越来越近了。从那蹄声可以听出,那必定是一匹战马。果不其然,骑着战马飞驰而来的人是马库斯。
“日安,父亲。”强壮的青年自马背上跃下。行了个漫不经心的礼。“我是来接我的守护者的。”
“我的儿子啊,恐怕不行。”
“为什么呢?我记得选完守护者之后好像并没有审问这一条规矩。”
“是没有,但--”
“这就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就可以带我的守护者离开了。噢,至于你--”马库斯看向夏兰“利夫会来接你的。”说罢扛起红发守护者就跃上了马背,“再会!”便驾马而去。
“既然这样,我也先告退了。”夏兰淡淡地出声。
“不……”马克西米努斯发现自己无法开口了。
“别试图威胁我了,小把戏太过蹩脚。”马克西米努斯只能任由夏兰盯着自己,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如同镜子一般倒映着他的模样。这时金发青年来了。
“我的舅舅,您为何带走我的守护者这么久?”
青年刚好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啊,你在这里。”说罢直接揽住夏兰离开了,只有一滩海水在宫殿的地上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以后不必对其他人解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