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福地樱痴的决战拉下了帷幕,战场的中心跪坐着一位穿着黑风衣的少年。
中岛敦紧紧抱着芥川龙之介,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泉镜花站在中岛敦身旁轻轻地叫了一声:“敦。”中岛敦愣了一下然后像以前一样温柔地笑着,抬头看着她说:“是镜花啊。”然后偏头看向泉镜花身后的女孩:“抱歉,银。我没有保护好芥川。”
芥川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为她的兄长整理仪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问她恨吗?她恨。但她并不知道该恨谁,恨福地樱痴?可他早已死去。恨中岛敦?她知道哥哥的死与他无关,她也知道中岛敦的痛苦不比她轻,所以她无法怨恨他。更何况,他是哥哥的遗物,我要保护好他。芥川银轻轻地芥川龙之介擦去脸上的污垢。扶起中岛敦轻声说:“我们回去吧。”中岛敦木纳地点点头。泉镜花扶着中岛敦的另一边想:现在的敦好脆弱。
中岛敦由两人扶着一脚深一脚这地走到太宰治面前说:“太宰先生,我们成功了。”太宰治垂下眼躲过中岛敦的眼睛,却对上了芥川龙之介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太宰治逃了,继友人的死亡后他迎来了弟子的死亡。
太宰治渐渐沉入鹤见川中,他恍惚间想起了他第一次和芥川之介见面时,他那双野兽般的双眼。太宰治闭上了眼,任由黑暗出寂静将他吞没。
那天结束后中岛敦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正常上下班对于他人明里暗里的关心他也只是笑着收下,还反过来安慰别人。
“我想退出武装侦探社。”福泽谕吉记忆中那个弱小但很温柔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中岛敦笑了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异能了,它最近在频繁的暴动,我很担心。“福泽谕吉明白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他怕他会伤害到大家。“你永远是侦探社的一员。”“谢谢。”
中岛敦走后,江户川乱步趴在桌子上拨动着玻璃珠,嘴里小声地嘟囔:“什么控制不住异能,都是骗人的,社长居然还顺着敦。明明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中岛敦住进了港黑地下室,就在魏尔伦的旁边。中岛敦搬进来的那一天看见了魏尔伦,他们平静地点头致意,这是他们仅有的交流。
2>芥川银在中岛敦住进港黑地下室后没多久,中岛敦便要求见她。芥川银走进去便被中岛敦塞了一件黑风衣,中岛敦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女孩子当黑手党太危险了,我将芥川的异能力分离了一部分。有异能力傍身更安全些。”
那件风衣的下摆化成一个兽头,与芥川银对视片刻后伏在了她的肩头。芥川银更换了她的衣服,白衬衫,黑裤子,黑风衣加上那本就与芥川龙之介相似的面容,让人一度以为芥川之介回来了,更别提她现在有罗生门傍身。
对于她这身装扮不是没人劝过她,但她对于那些劝说也只是听听,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让她更改自己的想法,一个是芥川龙之介,一个是中岛敦。前者早已离去,而后者则是没有精力去管。
中岛敦将自己藏进橱柜中,漆黑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心。人形的罗生门从他的背后拥抱住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中岛敦放松了下来,他将头靠在了罗生门的肩上,陷入沉睡。
3>泉镜花一直都觉得中岛敦很弱,而现在她觉得中岛敦很脆弱,一触即碎。我要变强然后保护好敦,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主动接受了夜叉白雪。
等再见到中岛敦时,他一边感叹于泉镜花的成长,一边心疼她所经受的磨练。“抱歉镜花,留你一个人很累吧。”泉镜花摇摇头:“没关系的,敦照顾好自己就好。我会保护好敦也会保护横滨。”“谢谢镜花。”
中岛敦披着芥川龙之介的黑风衣在港黑地下室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