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争持预了5年,虽然战争以本界胜利告终,但人类出为此付出了 惨重的代价,并且异能力者几近灭绝,而仅剩的异能者中除了两个人外其他人非残即疯。
异能力者早已成为历史。
战争早已结束,人类已然胜利。可江户川乱步却怎么也不愿面对那个事实,他将自己锁在屋中,思考着为什么自己会活下来,为什么活下来的 会是他这个普通人。他想不通,他想去找社长、找太宰,那怕是找森欧外,谁都好,可这终究只能是妄想。
江产川乱步操控轮椅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横 滨,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近三个月没出门了。于是他决定出门去找夏目老师 ,他想要一个答案无论什么都可以。
江户川乱步将人均在了“漩涡”,他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坐在位置上大口吃着甜点,不时发出幸福的呼声。
他,走出来了吗?夏目漱石看着这样的江户川乱步不确定地想。毕竟在痛苦中打磨出的钻石在格外美丽坚硬的同时又十分的易碎。
你们可真的是给我留了个难题啊,夏目漱石苦涩地摇了摇头。
那是个难得平静的上午,他正在和乱步讨论下一次敌人的攻击与应对方案,也是那是他的大弟子来了。
“乱步,坡君在一楼等你。”江户川乱步睁开眼直直地看向福泽谕吉,福泽谕吉也不躲不避,就这么任由他提取信息。
福泽谕吉浑身上下 透露出:我有事要谈,和你有关,但你不能知道这一信息。最终江户川乱步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上眼下楼去找爱论·坡。
楼上,福泽谕吉和夏目漱石面对面坐着,他们面前一人摆了一杯热水,热气盘绕而上使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
福泽谕吉最先开口:“老师我想请您帮我照顾乱步。”夏目漱石去拿杯子的手顿了顿:“什么意思。”“老师,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唐突,但我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福泽谕吉说这话时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夏目漱石就是知道,他的大弟子是认真的。
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地“咔嗒”声,“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非这么做不可。”“老师,我可能会死在这场战争中。”
楼下,“那就去复仇。”江户川乱步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
抱枕,他看着对面沙发上那个浑身上下充满着死气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 无比的冷酷:“那就去复仇。坡,你知道怎么做的。”
对面的人动了动,江户川乱步继续说:“你早就有决断了,不是吗? 你从来不是一个懦夫,你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帮你拦下那些会阻止你的人,并不是真正想来问我你该怎么做,不是吗?”
“时间,地点。”爱论·坡终于说出了来这里后的第一句话。“我只 给你两年时间,西南方,主力部队,你一个人。”江户川乱步叹了口气,语气终是软了下来,“我也曾经历过失去。”(虽不及你,却仍旧刻骨铭 心)
爱论·坡走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将自己的披风解下,叠好交给江户川乱步,“谢谢。”他的眼中终于再次有了光点,可这抹亮终究不是生的希望。
楼上,夏目漱石还是答应了福译谕吉的请求。“谢谢老师。”夏目漱石并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楼下,福译谕吉对江户川乱步说:“乱步,我晚上来接你。”“我 要吃和果子。”“不能多吃。”“哎一““乱步,听话。”“好吧。”
福泽谕吉和爱论·坡一前一后离开这座小院,一个是托付,一个是失去,他们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福泽谕吉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森欧外来了。再次被请到一楼的江户川乱步很烦躁。那只老抓狸,江户川乱步愤愤地想。
楼上,夏目漱石叹了口气,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不愧是老师。”森欧外依旧是那幅满是算计的笑容。“这是你的最优解吗?欧外。”森欧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沉默地看向窗外。那是难得的和平。
许久,他才扭头冲夏目漱石笑着说:“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最优解。”这抹笑恐怕是森林太郎成为森欧外后最真实的笑容了吧,他眼中的痛苦与悲伤浓重的能溺死人。“老师,我们都不合格。”
“我明白了啊。”这一个回答包含了太多、太多。
江户川乱步也看到了夏目漱石,他挥手示意对方:“不要发呆啦,快 过来。”江户川乱步撒娇般的抱怨道,“乱步大人都等了好久了。”胸前的金属蝴蝶胸针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那只蝴蝶格外的逼真。好似下一秒就要飞走,就像乱步一样。
夏目漱石收回视线走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坐下说:“那我再请你吃两个小蛋糕,就饶了我这个老人家吧。”“那我要四个。”江户川乱步体伸出四根手指在夏目漱石面前晃了晃。伸出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绑着一截有些脏的绷带。
夏目漱石面露难色:“可是你今天的糖分摄入已经超标了。”江户川 乱步一听就蔫了,收回手,哼哼唧唧地说:“那今天吃两个,明天再吃另外两个。”
夏目漱石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江户川乱步一听立马高举双手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高呼:“耶!乱步大人大胜利。”
无论现在的江户川乱步表现的多么正常,也只是在强撑着而已,江户川乱步早已死亡,在那个哭的撕心裂肺,又自己擦干眼泪的那一天;在那个拼尽全力只留下一截绷带和一把刀的雨夜;在那个漫天红光,神陨 之战后。留下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可他有在好好的话下去,不是吗?夏目漱石笑着看着江户川乱步孩子气的动作。
“乱步,你以后准备做什么?”听到老人的问题,江户川乱步微 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像老人想的那样回避:“我不知道。”江户川乱步停下吃东西,扭头看向窗外,那是和平。
“老师,我不知道。”江户川乱步平静地转回头,又重复一遍,“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我。老师,我想要一个答案。”
夏目漱石迎上了江户乱步的眼睛,它黑的令人心惊。“你是希望。”夏目漱石透过他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弟子,“乱步,你很特别。无论 是对于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他们都坚信有你在,他们一定会赢。你是他们所有人的选择。”
江户川乱步伸手按住礼帽,压下了翘起的黑发,也挡住了自己的脸。夏目漱石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江户川乱步说:“他们需要你,他们相信你,乱步。”
而后迎来了许久的沉默,但夏目漱石在等,他相信乱步会想明白的。果然,他是对的。
“我准备继续当侦探,不是侦探社。毕竟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说这些话时江户川乱步十分的冷静且理智,与之前的活泼别说相似,仿佛是两个人。而这样的江户川乱步则是常人最熟知的人类最高指挥官下的状态。
夏目漱石明自江户川乱步会活下去,但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去找侦探社众人。
此后江户川乱步游走在世界各地,只是偶尔在某些特定时间才会回到横滨,在毁掉一个跨国组织时他觉得自己找到接班人了,他带着那个男人又一次踏上世界之旅。“黑泽他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点,人性的温柔,他太冷了。真的好麻烦啊~“江户乱步向老人抱怨道。病床上的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放在他的头上,微笑着,无声的安慰。江户川乱步抿着唇,仿佛明白了什么,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无声的哭泣着。
葬礼结束后不久他发现了一个想要当侦探的少年,但太单纯了,他的世界观非黑即白。不过,也正因此他才正好。他和黑泽刚好互补,黑泽教会他成长,他教会黑译什么是人世。
江户川乱步再次踏上世界之旅,不过这次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
在确定他们能够接下自己的担子后江户川乱步回到了横滨,在一个黎明自己结来了自己的生命。
“港黑楼顶的风好大,我来找你们了。”
“愿异能力保佑你们。”
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