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一觉醒来,杨博文托着昏沉沉的大脑从睡梦里醒来。
眼角还挂着滴泪珠,估计又梦到左奇函了。
床边的陈浚铭还打着吨,杨博文从床上坐起的动静吵到了他。
陈浚铭嗯?你醒啦?
陈浚铭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床上的人。
杨博文你守了我一宿?
陈浚铭没有,是八点钟时候你那个朋友拿你手机给我打电话。
陈浚铭说他工作上有点急事让我来看着你。
说着,陈浚铭捞起旁边桌上的醒酒水递到杨博文面前。
看着小口抿醒酒水的人,陈浚铭毫无遮掩话直的问他、
陈浚铭那个姓聂的是不是跟你有点亲密的关系?
杨博文之前的前男友,现在的好兄弟。
杨博文更是毫不犹豫回答,对于他跟聂玮辰的友情他是大大方方承认的。
陈浚铭瞪大了双眼,有些震惊
陈浚铭所以你的初恋是…?
杨博文不是聂玮辰吧
杨博文以前十几岁不懂分寸感,对蛮多人都是那种暧昧关系。
陈浚铭我的天我的地,博文,你甚是令我觉得表里不一啊。
杨博文无奈笑了笑,从小父母就离他而去,虽说有伯父伯母养育,但是没爸妈的孩子总是缺少那一份教育。
十几岁的他不想乖巧的令人心疼,那时的他放浪不羁,成绩好也惹事,有优点也有缺点,他总是同那群少年笑在烟雾缭绕中。
叛逆,会慢慢麻痹无父无母的痛。
杨博文无所谓了,无爱一身轻嘛。
杨博文边说边从一边拿出手机来,两人合照的锁屏壁纸每看一眼都是在他心尖刺一下的痛。
如此,他也舍不得换掉。
他彻底爱上这个人了,这辈子也可能无所谓到爱不上其他任何男人了。
他看了眼锁屏上的通知栏【@聂玮辰: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有公事。】
【@聂玮辰:你先自己逛逛,钱不够叫我转。】
一旁坐着的陈浚铭这会儿啃起个苹果来,嘴里还说着、
陈浚铭这个姓聂的很有钱嘛。
杨博文嗯,就是公事紧。
杨博文从洗手间里洗漱出来,看着陈浚铭那副犹豫不决要张嘴又闭上的样子起了疑问。
杨博文想说什么?
陈浚铭突然严肃起来,跟杨博文吧面对面坐着,前者问后者
陈浚铭你还喜欢左奇函吗?
杨博文意想不到的问题,他扯了下嘴角。
杨博文再喜欢又怎么样呢。
陈浚铭心中大叹了口气,幸亏面前的人还喜欢左奇函。
他立马说出了实情。
去往郊区的私立医院时,杨博文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
陈浚铭跟他说了这一切。
左奇函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原先在小时候就已经治好了大部分,但也还显存一点危机,心脏病会在某一刻突发。
那晚,左奇函在睡梦中被心跳直发加快的心脏难受醒,放在最深处的药罐被他翻出来吞了好几粒都不起效果。
他感觉到自己的突发心脏病严重了,匆忙中在杨博文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告诉熟睡的人“等我”。
曾经没遇到杨博文前,左奇函对自己的病憎恨至极,小时候好几次心脏问题他都忍着不说,要跟这个病做了断。
左母骂他傻时,他总是心无旁骛的说“死就死,又不是投不了胎。”
现在不同了,他遇到杨博文了。
他要好好活,如同那日的民政局工作人员说的,跟杨博文百年好合。
先前进急救室时,左奇函只想如果死在这个手术台上,不让任何人告诉杨博文。而后那天急诊过来说要好好在院养病,他也不想告诉杨博文了,他想等自己好了再回去找他。
就想着,比起告诉他让他在自己床边天天心疼自己到掉眼泪,他更希望等自己好了再告诉他,他只是哭一顿好些。
毕竟,他左奇函可舍不得自己心爱的人掉一滴眼泪水。
汪浚熙去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是打着点滴看着杨博文的照片发呆。
郊外的医院很适合养病,修建的像个温馨的家院。
杨博文终于再次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医院里的一个小公园,瘦了许些的病服男人坐在一处长椅上,旁边还站着一个长相貌美的二十五岁出头的女人。
令杨博文觉得心疼。
女人转头看见了他,那女人认得他,在左奇函的盯着发呆的手机锁屏上看见过。
她拍了拍左奇函的肩膀,被男人低沉的声音刺吼道、
左奇函别碰我。
女人看着杨博文的方向“那个人…是你手机上的吗?”
话音刚落,左奇函转身再到起身的动作不带一刻犹豫。
原本只是想远远的看他几眼的杨博文跟他远远对视上,左奇函这么些天的眼神里总算有了温度。
爱人的温度。
明明就是远远对视一眼,杨博文却是那般张合着嘴说不出话的激动,他转过身去大跨步走了。
见杨博文带个失望的脸转身走了,左奇函更慌了,急忙不顾自己的心脏病追过去。
杨博文进了一间房间,左奇函紧追其后。
前者哪里是想跑呢,他舍不得。
杨博文转过身手指指着眼前离自己就差几步的人。
不争气的还没说一句话就掉眼泪了。
杨博文你不准过来!
左奇函看个他的眼神,是想念,是话未尽。
杨博文你怎么样都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杨博文喜欢上其他人也要告诉我,我可以…
杨博文跟你离婚。
杨博文但是你不要这样…
左奇函也红掉了双眼,慌忙解释着、
左奇函那只是我家合作伙伴的女儿,我不喜欢她。
杨博文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更大粒了。
杨博文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生病了,就我这个枕边人不知道。
杨博文你为什么要这样,什么都是为我好。
杨博文你想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杨博文你是心脏病不是没有心!
杨博文低下头,将无名指上的那枚久戴的素戒取下来。
杨博文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好不好?
杨博文我不想总是莫名其妙的丈夫突然失踪,想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着,杨博文手上的那枚戒指被他准确扔入一边的壁炉里。
在满是热火的壁炉里,左奇函毫不犹豫跪在壁炉前,手伸进热火里寻找那枚戒指。
戒指很重要,可能没有了这枚戒指,他跟杨博文就到头了。
做这件事,也是要让杨博文看到,他愿意为他们的爱情赴汤蹈火。
杨博文不忍直视那一幕,大声吼他、
杨博文我叫你别找了!
杨博文左奇函!
杨博文蹲下去扯左奇函那只手,戒指从火里找了出来,下一秒左奇函昏迷过去。
病房里,医生拿着检查单对病床上的人说“现在好了,原本只要两天就能出院了,现在看来,又得住上些日子了。”
医生出去后,站在一边的江琼一副正宫语气训斥杨博文、
江琼都是因为你,不然他早好了。
江琼你能不能别影响他病情了?
一边喝了口水的杨博文打量了她一眼,他这个持证上岗的正宫更不输底气。
杨博文他结婚证上写你名了?
杨博文轮到你来赐教于我?
江琼气急败坏想再说什么,病床上的男人冷冰冰看着她道、
左奇函你能不能出去?
左奇函我叫你出去。
病房里只有二人时,左奇函把杨博文揽入怀里。
被包扎的手里还紧攥着那枚素戒,这会儿他将戒指归位主人的无名指里。
左奇函戴上了以后都不准取下来了,好不好?
杨博文还有些生气,这下又被气笑了。
杨博文你这是警告我还是询问我?
左奇函想吻下去却被他拦下。
杨博文我架还没跟你吵完呢。
左奇函随你骂我。
左奇函我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