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各色姿容绝佳,燕环肥瘦应有尽有。
沈柳提起精神仔细打量面前的每一个美人。
沈柳并没有见过女主。
原著里只说女主姿容上乘,常着白衣,眼尾一颗小痣尤为动人,有弱不胜衣之态。
总之,大概是男频文里那种标准的纯洁可人小白花的形象。
可眼尾有痣的女子十个里有九个,个个姿容上乘,盛装荷粉。
沈柳问旁边的老鸨子,为什么女子眼尾都有痣。
老鸨子笑眯眯的回答。
“在这花楼里常言道,眼尾有痣,勾人心魄,况且呀这眼尾痣可叫美人痣,对于我们这的姑娘来说,一颗痣并不重要,但重在它的名字叫做美人痣,所以即使生来没有的大多都会在接待客人时特意点上。”
“还不是因为客人喜欢嘛”,老鸨子笑眯眯的,手上的粉红手帕一刻不停的晃动。
“……”。
沈柳一哽,差点断气。
入了这等烟花脂粉之地。女子原先的名字都不允许再叫,而是会起了各式各样的艳名,以此来代替原先的名字。
原先父母赋予的名字往往都会被丢弃, 甚至除了女子本人都不会再有人记起。
沈柳只能根据原著的描写来向老鸨子要人。
“你们这的姑娘……漂亮是漂亮,只是太艳了。”
沈柳一副纨绔子弟的语气开口。
醉春楼特意调配的红烛在包厢内香气四溢,昏黄的烛火跳跃下,放荡不羁的年轻公子哥坐直了身子,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自然垂落,单手执着酒盏靠在唇边。
酒意上脸,俊美白皙的脸上自然的浮上一层薄红,碎发微微被他拢向脑后,一缕被编成小辫子的长发此时慵懒的靠在他的胸前。
他醉意未深,开腔却不自然的带了点醺然意味。
“你们这醉春楼里的姑娘容貌身段都是极好的,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时竟然柳愧莺惭。”
“只是可惜了……”,沈柳微阖着眼,一手将酒水送入口中。
“小爷我最近看多了艳的,想看点不同的的洗洗眼睛。”
“有打扮素净点面庞清丽腰细的女人 速速给小爷送上来。”
“这……”,老鸨子站在旁边,一时有些动摇。
“呵”,沈柳轻嗤一声,从腰上解下钱袋,眼都不眨的扔向桌上。
“怕什么?小爷有的是钱,还能亏着你们不成。”
老鸨子从桌上拾起钱袋掂了掂重量,立马点头哈腰附和道:“是,站在这的姑娘是艳了点,我这就去给爷唤楼里面清新秀丽的姑娘来给爷看看”。
说着,老鸨子慢慢退出了厢房。
半刻钟后,沈柳总算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主。
白衣鸦发,素丽清新。
或许是因为处在醉春楼——女主人生最黑暗时期的缘故,女主脸上虽然挂着笑,眼底却是冷若冰霜。
老鸨子还在一旁谄媚道:“这姑娘刚做了红倌人,还是个雏,反应也青涩,爷您要是不满意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大把的姑娘等着您呢……”。
“停!”,沈柳没工夫听老鸨子的絮絮叨叨,他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微眯着眼看向女主。
“姑娘芳名?”
“许青”,不卑不亢。
老鸨子却是恼了,急忙扯过许青呵斥道:“花娘,你叫什么许青, 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
“在楼里,你就是花娘。”
“别什么许青不许青的,闭好你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