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沈柳活了差不多有两百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对面是谁？
修士！
我是谁？
魔族！
自古正邪势不两立，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想！错！过！
而且！
沈柳是男的。
姜时晏也是。
……
……
自古正邪不两立，修士与魔族 的爱情向来受人诟病，现在好了，咱俩又来一个世俗不容的分桃之好，连语本子里的一男一女都不是，Buff叠满。
沈柳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和姜时晏在一起之后出门买个东西被人一口一个唾沫淹死的场景。
妈的，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惊世骇俗的爱情吗？
在魔界来来往往多年，虽然也常见男人与男人结伴而行，举止亲密，但沈柳多见少怪，甚至还能碰见相熟时衷心的说一句祝福。
“二位百年好合啊。”
这时候相熟的好友总会笑嘻嘻的回上一句。
“你也是啊，祝你早日找到良人！”， 然后搂着道侣大摇大摆的走了。
如果是相熟，但不是特别熟的那种。
那估计会……
“多谢多谢”。
然后看沈柳身边孤孤单单的，主动建议道:“这男子虽然没有女人那般风味，但也别具一番情趣。你要不也试……”。
沈柳不听。
沈柳不说。
沈柳走了。
……
……
“你来真的？”，沈柳微微挑眉问道。
“自然”。
“可我不认识你。”
沈柳淡淡的阐述事实。
“听你刚才的话，你应当是认识我的，并且和我交情不浅，甚至到了……近乎道侣的份上，不过因为某种我现在不知道的原因和我闹掰了。”
“我敢肯定的一点是在我入魔之后，你再没有和我有过交往。”
“我凡人时的记忆已经记得不太清了。”
沈柳直视着姜时晏，眸中的淡然与清冷让他看上去就像换了一个人。
形状优美的红唇轻启，他继续讲道。
“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入魔，也不知道我入魔前跟你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在入魔前我们发生了什么矛盾……”。
话峰一转，沈柳直面姜时晏。
“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在乎。”
“……”。
姜时晏的脸在霎时间就变得苍白，饱满的唇瓣轻轻颤抖，浓密的眼睫毛不安的上下抖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你对我有愧？”。
沈柳眸色更深，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狐妖，擅用美貌与歌喉让凡间男子为他们神魂颠倒，然后在下一秒咬破他们的喉管，吸吮那甘甜的鲜血。
“你辜负了我……”。
“那为什么要来找我？”
“高风亮节的名门修士……原来也有不忍拔剑相对之人啊。”
“是为了什么？”
“为了多年前你心中的尚存的几分愧疚？”
“你爱我？”
“……”。
朦胧间，姜时晏听到沈柳似有似无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男人柔弱无骨的双手顺着背后一路滑入胸膛，似有若无的丝绸衣料拍打着他的脸庞。
“姜时晏……”。
“你没有心。”
……
……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幻境，一个障眼法。
可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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