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被带回卢府才得知那个新娘已经死了,已经让人验尸,名为窦丛,昨日出嫁,不想行到半路马惊,带着新娘跑了,再次知道新娘的消息就是让人来认尸了。
“昨日,我行在路中,发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要带走窦丛,当时窦丛处于昏迷状态,没有反应,我功夫不如他,被他打伤,让他逃走了。”长歌皱眉,显然是有些愧疚,往日在二叔那里练武,打遍侍卫无敌手,从未输过,可见他们放了多大的水。
卢凌风抱着膀子继续深思。
“走,我带你去找另外一人。”
刚进院门,“苏无名?苏无名……”卢凌风边走边喊。
“喊什么?”只见一人躺着泡在水里,紧闭双眼。
“你泡在水里做什么?”卢凌风奇怪道。
“为了体验武县尉临死前想了些什么。”苏无名懒洋洋的说。
“你!真是疯子,快起来,我有事要与你说!”说完便走到池边,蹲下身将苏无名拉上来。
李长歌好奇的探头看着水中的苏无名,身着一身白色圆领袍,腰间挂的东宫令牌已经被她收在怀里,只剩下阿娘绣的荷包还有阿耶赐下的匕首,显得也颇为不凡。
“这位是?”苏无名从水中上来,看到一旁背着手男装示人的李长歌,好奇问。
“ 这是与那个贼人有过交手的人,他发现贼人要对窦丛下手,上前制止,没成功。”卢凌风抱着手臂看起来颇为不屑的说。
“是我功夫不济,没能将窦丛救出来。”李长歌握紧拳头,这人但凡被她抓住定然让他碎尸万段!
“郎君莫要愧疚,我们竭尽全力将凶手绳之以法也算是对窦丛的另一种救赎。”苏无名察言观色自然是知道李长歌的想法怕这件事成为他的心魔,便出言开解。
“是,先生所言极是。”李长歌行了一个叉手礼,这话平日二叔也常常跟她说,听到这种开解反而想到了二叔。
“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苏无名为李长歌倒了一杯水。
“姓李,家中排行十四 叫我李十四便可。”李长歌笑了笑。
“哦?那十四发现歹人之时,是什么情况?”苏无名耳朵动了动,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那歹人脸戴方相面具,声音似男似女,武功颇为了得,两手使一种奇怪的武器,我从未见过,但她走后说了一句话。”
长歌想了想,继续说:“他说若不是害怕误了仙长的吉时今日必定杀了我。”
“吉时?仙长?方相?”
苏无名喃喃低语,长歌想起来打断他的沉思,“对了!那马身出血汗,我发现之时已经是不行了。”
“血汗?汗血?莫非是被人下了药?”
卢凌风一拍桌子,“新娘窦丛的弟弟。”
“窦玉临”苏无名接话。
两人马上就要去窦府,长歌挑眉拿过桌上的茶品了品,啧,这茶真涩口。
卢凌风走了两步,低头转身,大声道:“你,跟上!”
“我也去?”李长歌抬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对!跟上!”
卢凌风没有好脸色,转身继续走。
“好吧好吧,走就走呗。”
到了窦府,卢凌风带着抄家的气势,高声询问窦玉临何在,几人到窦玉临门前,喊叫几声不见人应,又听管家说刚喝过一碗粥,暗道不妙,找人踢开门,而窦玉临赫然在堂前上吊。
苏无名简单验尸,得出结论是别人掐死,又伪装上吊,人应该没跑远。
卢凌风打开窗户,探了探,命人去追。
李长歌看着窦玉临的尸体,皱眉,这人为何要为自己亲姐的马下药?
莫非,是为了阻止婚礼?
“喂!李十四,你看出什么来?”卢凌风背着手询问。
“敢问这窦丛与窦玉临关系如何?”李长歌沉思一会问。
“姐弟关系甚好。”窦父擦擦眼泪说。
“那与宋柴关系如何?”李长歌插着腰问。
“这……玉临很是反对宋柴与我女儿的婚事。”窦父说。
李长歌点点头,没再说话,窦玉临为了解决窦丛和宋柴的婚事对马下手似乎也找到了原因,但是,为何窦丛死了窦玉临也死了?
难道是没谈拢杀人灭口?
三人出了门,卢凌风跟李长歌并排走,等等,李长歌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些下人的反应,其中一个小丫头,神色不对,显得尤为伤心。李长歌马上反身要找那个丫鬟,却见苏无名已经找管家将她叫了出来,便跟卢凌风站在一旁,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道:“你说这苏无名有些本事,心思细腻,能发现让人不能发现的细节。”
卢凌风低头看向李长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拍了拍,仰仰头向旁边侧了一步,没有说话。
“嘿,你这人,真是不知道好歹!”李长歌抬头看向苏无名发现他已经谈完走过来。
三人骑着马李长歌在右侧听着卢凌风夸苏无名的话,切自己夸的倒挺好,我跟你说的时候爱答不理的。李长歌吐槽。
“话说去鬼市带我一个呗。”李长歌骑着马往前欠了欠身子,漏出脑袋看向苏无名。
“这……我苏无名乃长安县尉,手下有些精兵强将,十四郎年岁尚小怕是不方便。”苏无名面露难色婉拒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虽说我功夫不如那个神秘人,但比起手下的人总是绰绰有余吧!”李长歌有些不悦冷脸道。
“哧,苏无名要我说你还不如带着这个李十四不然就你,怕是去都不敢!”卢凌风轻轻攥着缰绳,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嘲讽道。
苏无名一听瞥着卢凌风大声说“区区鬼市,有什么不敢去的!”
卢凌风歪着头看着苏无名纵马跑走。
“啧啧啧,小瞧人了吧!”说罢李长歌也纵马追向苏无名。“苏先生快带上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