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钟伯期和冷籍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他俩会隐瞒路公复的死因呢?”李长歌坐在厅中的凳子上,手轻轻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匕首。
“这二人对于凶手,心中估计有人选了。”苏无名喝着茶,灵光一闪,“坏了,他们为了路公复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吧?”
李长歌手一顿,“买凶杀人?”
两人相视一看,李长歌立刻站起身,“我去找卢凌风。”
这大白天的卢凌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薛环也不在。
苏无名则带着裴喜君去找欧阳泉借“石桥图”一看却无功而返,欧阳泉说画已经卖给路过的波斯商人。
李长歌也找到了卢凌风,他在监狱里审问在青楼弹琴的琴师林宝还有要杀林宝的黑衣人。
李长歌看见黑衣人便想起和苏无名的那番话,拉着卢凌风走到一旁。
“这黑衣人我们怀疑是钟伯期和冷籍找的杀手。”
“你们?”
卢凌风一脸疑惑。
“我和苏无名。”
“那就带冷籍和钟伯期前来。”卢凌风吩咐暨长把两人带到狱中与杀手指认,来的可不只是冷籍和钟伯期还有闻风而来的熊刺史和苏无名。
果然,那杀手就是钟伯期和冷籍雇用的,路公复古琴失踪两人猜测凶手是为琴杀人,也猜测或许是之前路公复贬低天赋的林宝杀人。所以才顾不良之辈行凶报仇。
熊刺史听到震惊说:“钟先生冷先生何至于此啊!”
卢凌风正准备定案,将二人抓起来,熊刺史死活不肯,毕竟二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南州四子之二,另外两个可是死了,就说明他俩可是最后的人了,在南州他们可是名士亦是南州的脸面,怎么能严惩!
李长歌看着熊刺史,转身扯了扯卢凌风的衣袖示意。
卢凌风最后还是将人放了。
“你这是不是过于武断了些?”李长歌皱着眉头看着牢中的林宝。
“我武断?他林宝都承认自己杀了人!”卢凌风不可置信得说。
“林宝我问你,你刺向路公复时,路公复是何反应?”苏无名凑近林宝询问。
“路公复他并无任何反应,或许是我一刀致命,他并未反应过来便死了。”林宝倚在墙上,心如死灰的说,他杀人一事已经无法辩驳了,杀人偿命,自己等判决吧。
“卢凌风,这人被刺中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而这路公复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苏无名话止于此,该暗示的都已经暗示了。
“难道?”卢凌风扭头看向李长歌。
李长歌叹口气缓缓点头,昨日将人验尸,发现胸口的伤是时候捅的,而致命伤是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还没等三人说些什么,捕头来报说欧阳泉曾去过聚珍轩,而后聚珍轩老板带着两个盒子离开,其中一物就是三国古琴。
“卢凌风,十四郎快快追回,欲破此案,这两件物品至关重要,快去追。”
李长歌和卢凌风翻身上马,带着人便去追。
马车跑的当然没有马快,不一会便看到马车的影子。
“若是有弓箭,还能让你跑那么远。”李长歌纵马狂奔,有骑马的两人冲过来拦住去路,李长歌和卢凌风对视一眼,卢凌风冲上前去,李长歌继续追。
聚珍轩店主陆离还算有些脑子,马车中的根本不是他,而是雇佣的护卫,李长歌一脚踢翻那人,继续修改,终于在一片油菜花地将陆离抓住,还有他没来得及藏起来的古琴和画。
随着陆离的出现,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陆离是寅时从相好家出来,顺路偷走的古琴,那说明寅时路公复就已经死了。
“如果有人能告诉我们些什么就好了。”卢凌风坐在椅上,喝着茶苦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长歌想到。
“对啊,我们可以将路公复死因公之于众,然后重赏提供线索的知情者。”苏无名提出想法,财帛动人心,而且以南州四子的名声来看,有线索他们必定会来提供。
果然,告示一出便有一个乞丐表示,当晚子时曾入入路公复院子中乞讨食物,他人心善,平时在后窗敲敲窗,便会给他些食物,却不曾想意外看到路公复被一个和尚勒死的场景,乞丐一边说一边擦汗,可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