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断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李长歌忘记带伞见这雨下的急,只能跑到一旁的文庙门口去避雨。
刚刚站定就见一位打着伞走过来的女子,怀里抱着包裹,见李长歌站在门口热心询问:“姑娘可是避雨?不如随我进去避雨,这雨下的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风一刮雨都飘到身上了,时间长了可是会受凉的,快快随我进文庙必须吧。”
李长歌看看天色,阴沉沉的不像是马上停雨的样子,便走到女子的伞下一同进去。
“我名叫轻红,是来给我相公送换洗的衣物的,他是个读书人,要在这里考取功名。”
轻红拿着伞,带着李长歌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自己的来意,还没走两步,便遇到一个书生,李长歌打眼一看这书生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大嫂,你来这是给独孤送衣物吧,真是不巧,他出去买蜡烛了。”而后眼神一转,看向一身青衣长儒的李长歌笑着问:“这位是?”
李长歌见他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文庙可真是良莠不齐,这轻红的相公跟这种人是朋友不会也不适合好东西吧?
“李长歌。”
跟这种人不想多说一句话,转头看向轻红,“我们可要进去?”
既然轻红的相公不在,二个普通女子进去和一个陌生男子有些不太安全,轻红也面露难色,想要打着伞带着李长歌回家。
“嫂嫂,这进去避避雨吧,你看你们二人一起打伞这么大的雨衣服一定会湿的,这要是让独孤知道了,我这同窗可该怎么当啊。”那书生赶紧劝轻红,只是他眼神闪烁瞥了几眼李长歌。
轻红看着李长歌,便答应下来。
言语中,李长歌知道了那女子相公的名字独孤遐叔,而这个心怀不轨的书生便是一同在这文庙学习的刘有求。
三人进屋,刘有求刚要关门,李长歌伸手拦住,“关门就不必了,这雨下的这么大,屋里格外闷热,开门凉快凉快。”
“对啊,不用关门了。”轻红也走过来把门打开。
李长歌看着刘有求欲盖弥彰的解释:“好的,我是看你们身上衣物湿了,是否需要擦拭一下?所以才想着关门。”
“嗤,”李长歌嗤笑挑眉抱着手臂说:“是啊,我们衣服湿了,关门擦拭那你进来干什么?”
说完看着刘有求变了脸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出去!”李长歌指了指门口,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出去,接着大力的关上门,“砰”的一声吓了外面的刘有求一跳。
“多谢长歌了,若是我一个人,怕是不敢说些什么。”轻红一脸感激,她若是一个人面对强壮的男子肯定是不敢说话。
“曾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对我说过,强者攻弱者守若是力不如人,就只能韬光养晦,才能等到成长壮大,反守为攻之际,这便是弱着守的代价,虽难受但不得不受,如此才能存活下来。蛰伏图强。”
李长歌想到二叔曾经教过她的话,当时她不明白,还问过房公,房公微笑不语,现在这个情形她才明白,她从来没有现在弱者的角度,她自小生活在东宫,有二叔保护,阿娘疼爱,阿耶虽然有些严厉但是对她也是很好,而现在若是轻红一人在这力不如人便只能韬光养晦,才能活下来,若是遇强者对抗反而会香消玉殒。
轻红一脸恍然,她随相公读书自然是会一些道理,李长歌这话听着深奥,但经过这件事反而很容易懂。
两人擦着身上的雨水,相互聊天,轻红知道她是新来的司马府上的人,离自家不近也不是很远,便邀请她到家中做客。
“轻红!”
两人聊得开心,一个男人突然推门而入,浑身湿漉漉的,神色恍惚,抱着一包蜡烛。
“相公,你浑身都湿了,快来换身衣物。”轻红说完突然想起身旁的李长歌,刚想让独孤遐叔去隔壁刘有求的房间换,却有些犹豫。
“我出去看看雨小了没有。”李长歌站起身对轻红笑了笑,没有理会独孤遐叔便出去了,她因为刘有求对独孤遐叔印象特别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轻红不好意思的对李长歌笑了笑,“一会我们一同走,长歌等我下。”说完轻轻关上门。
“那,那是谁?”
李长歌听到独孤遐叔询问的声音,后面就没再听了,她往旁边走了走,看到另一旁还有一间房,那门微微开了一点缝,像是有人在门内偷看。
“吱吖”
身后的门开了,李长歌转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