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韵这一晚上都睡不踏实,睡椅本就狭窄得很,前几日也亏是纪清韵身形窄小,只是一个人倒也还凑活,但也落得腰酸背痛的感觉。只是今日铺上这一层厚重的床褥子,显然将位置挤得更小了,至使她现在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睡椅是用实木做成的,所以纪清韵一翻身,那睡椅也连带着“嘎吱嘎吱”响,吵的宫远徵也一直睡不着,她缓缓睁开眼,坐直身子,向纪清韵睡椅的方向看去,虽说没有烛火,但只要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到也还是能看清些的。
他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去,凭着微落的视线走到纪清韵睡椅前,看见纪清韵皱着眉头。看着像是裹着被褥,实则感觉是被被褥挤着,以至于她翻来翻去,睡椅也连带着响。
窗户尚未关紧,时不时就有夜晚的冷风吹过,但纪清韵似是不觉得冷,额间还有一层薄汗,她的眸子紧闭,看不见她往日那般清亮的眸子,但她眉头紧锁,便知她当真是很不舒服了。
夜色已深,冷风吹过,伴随着枝叶不断摇曳的声音,宫远徵听的分明,屋外仅有微亮的月光,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宫远徵抱起纪清韵,往床边走。
纪清韵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她猛然睁开眼,即使夜色很深,屋内也没有烛火,她也能清晰的看清是宫远徵,纪清韵从前从未仔细看过宫远徵的脸,如今的距离这么近,她倒是看清楚了,宫远徵的五官锐利,棱角分明,耳边还时不时会传出小铃铛走路摇动时传来的声响,她看得有些出神。
耳畔已经染上红晕,纪清韵心想,幸好夜色正深,看不真切。
宫远徵将她抱到床榻上,将被子拉开,自己也跟着坐上去。
纪清韵将脚往里一缩,往里边靠着,对宫远徵有些警惕。
纪清韵“你这是在做什么?”
宫远徴“你在那睡椅上动来动去,太吵了,你弄得我根本睡不着。”
宫远徵不愿意多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躺下来。纪清韵停滞了一会,看着他的脸还一会儿。
纪清韵见宫远徵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也就静声躺了下去。
宫远徵虽然闭着眼睛,但始终听着关注纪清韵的动作,待他听到纪清韵躺下后,他也就安心了些。
宫远徵想到了之前的纪清韵找自己哥哥的事,虽说纪清韵已经说过了,但他还是想问清楚些,便开口问到。
宫远徴“我问你件事?”
纪清韵刚眯上的眼睛,听到宫远徵说话又睁开了。
纪清韵“何事?”
宫远徵像是没想出来如何开口,使得空气静谧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宫远徵打破了沉默。
宫远徴“那日你找我哥究竟何事?”
纪清韵有些震惊。
纪清韵“你怎么还在究竟这件事情?”
纪清韵没想到那日的事情,宫远徵会记得这么久,她微微侧过脸来,余光中能清晰的看清宫远徵,她看着宫远徵紧闭双眼,一动不动,除了方才说话,其他的状态都像是睡着了一样。
宫远徴“还是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