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韵自己换了套轻便些的衣衫,便出了徵宫……
……
睡了几日,上官浅可算是醒过来了,她起身走出屋舍的门,一出门就闻见浓重的药渣子味。
上官浅抬眼看去,原来是宫尚角和思慕正在厨下煮着什么,宫尚角拿着蒲扇轻轻煽动,生怕火候不对,一旁的思慕乖巧的递着药材给宫尚角,宫尚角就笑着抚摸她的小脑袋。
一时之间,上官浅被这幅温馨的画面所感动,顿时泪眼婆娑,嘴角不自觉微微笑着。
上官浅脑海中想到当时纪清韵来这里找她时,自己与她的谈话。那时纪清韵才接到要去宫门做新娘的帖子,便不管不顾的急着骑着马来找她。
纪清韵“浅浅阿姐,你可有什么话要我传与他?”
上官浅“没有。”
上官浅浅笑一声回答道。
纪清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纪清韵“那思慕呢?再过几年,若是思慕再大些,你可想过?”
纪清韵“你如今仅靠的药馆勉强为生,本就艰难。”
纪清韵“这本就是宫尚角的孩子,他也应当负起责任吧。”
上官浅思考了片刻,起身拿了些笔墨和纸写上了几句话,纪清韵看着上官浅起码愿意写上几句话,这才放心下来。
上官浅将纸封入信封之中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递给纪清韵,随后缓缓开口。
上官浅“那就请清韵将这封信代为转交给角公子。”
上官浅“也劳请他帮忙为思慕取个名字。”
纪清韵心中疑惑丛生,但也知道上官浅的性格,便也就不再多说了。
……
事实证明,上官浅赌对了。
上官浅一开始并没有如实与纪清韵分说明白,也是担心宫尚角的性格,怕自己的这番想法会就此落空。
上官浅赌的就是宫尚角不会轻易留宫门的骨肉于宫门之外。
也有赌……宫尚角对自己还有情。
但一开始对宫尚角的抗拒却不是假的。
与其说是抗拒,更像是一种害怕,她害怕这份感情转瞬即逝。
上官浅已经赌输过一次了,她怕还会像当年一般……
宫尚角将药倒出,见上官浅已经醒了,椅在门边朝这边看过来,还微微有些出神的模样。
思慕也看过去,看到上官浅醒了,可高兴的跑回上官浅身边,用小手环抱住她的腿。
待上官浅反应过来,便蹲下来和思慕平视 顺手捋了捋她跑乱的碎发,温柔的拍拍她。
思慕“娘亲,你终于醒了,思慕好担心你。”
上官浅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满眼都是温柔和慈爱,自从她有了思慕,她的眼神中就少了以前狠厉。
上官浅“阿娘无事的,思慕不必担心。”
上官浅“阿娘会看着思慕慢慢长大的。”
说完后,便起身看向宫尚角,他正端着药也看着上官浅,上官浅点头示意,接过药后一饮而尽。
宫尚角“可好些了?”
上官浅微微点头。
上官浅“好多了,这些时日多谢角公子照顾。”
阿箐背着大竹篓正往上官浅的住处跑过来,衣角处到处是泥巴,浑身脏兮兮的,但也难掩他如今开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