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很快来了，学校操场就被彩旗和气球装点得格外热闹。
樱桃她们所在的“篮球宝贝”拉拉队舞蹈原本排在下午，老师带着大家排练了一遍的时候，秦野云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差点晕了过去。
林其乐“你是不是又没睡好？”
秦野云虚弱地点点头，刚想撑着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阵发黑，身子猛地晃了晃，幸好樱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秦野云“不行，我站不住……下午就要上场了，怎么办啊……”
舞蹈老师过来，看秦野云这状态，皱着眉直摇头：
老师“你这情况肯定不能上场，万一在台上晕倒了，后果更严重。”
同学“可……可那个托举动作只有秦野云能做！我们练了那么久，难道就这么算了？”
就在这时，蒋荞楠下了课过来给樱桃她们送饮料喝，秦野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她的手：
秦野云“楠楠，你帮我！”
蒋荞楠愣了一下：
蒋荞楠“我？”
秦野云“对！就是你！你每天都陪我们排练，从头看到尾，动作你肯定都记住了对不对？你的身高体型跟我差不多，舞蹈服你能穿，只要你把托举的动作做好，我们就能上场！”
蒋荞楠“我没练过……万一出错了怎么办？”
秦野云“不会的！你那么聪明，看都看会了！求你了楠楠，就当帮我一次，不能让我们这一个组因为我不能上场……”
林其乐“楠楠，你试试嘛，你记性那么好，上次我们忘动作都是你提醒的！”
蒋荞楠看着秦野云苍白的脸，心里一横，轻轻点了点头：
蒋荞楠“那……我试试？”
秦野云瞬间来了精神，拉着她就去找老师。老师看着蒋荞楠，一脸怀疑：
老师“你？你不是主攻学习吗？舞蹈基础怎么样？”
秦野云“老师，她每天都跟我们一起排练，动作肯定记得！我们身高体型都一样，衣服能穿，就让她试试吧！”
老师犹豫了一下，看向蒋荞楠：
老师“你真的记住动作了？尤其是那个托举，可不是看着简单。”
蒋荞楠“我……我能试试。”
老师把她们带到旁边的空场地：
老师“那你们现在跳一段，就从托举前的准备动作开始。”
音乐响起，樱桃先迈着步子跳了起来，蒋荞楠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跟着节奏抬起了胳膊。没想到她的动作不仅没出错，连抬手的角度、转身的幅度都和秦野云平时跳的几乎大差不差，只是还不太熟练，多练两次肯定没问题了。
一套动作跳完，老师还挺震惊的：
老师“你这是看会的？没私下练过？”
蒋荞楠“就每天看她们练，记住了。”
老师咂咂舌：
老师“真不愧是学霸，这记性也太可怕了吧！行，就她上！赶紧去换衣服，再合练两遍，千万别出岔子！”
秦野云激动地抱住蒋荞楠：
秦野云“我就知道你可以！楠楠，太谢谢你了！”
蒋荞楠看着镜子里穿着舞蹈服的自己，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期待。她低头笑了笑，跟着秦野云走向了排练场。
后台的幕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隐约能听见篮球馆传来的欢呼声。蒋荞楠攥着裙摆站在队伍里，手心微微出汗，樱桃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林其乐“别紧张，就跟刚才排练一样，你超棒的。”
要上场了，蒋荞楠跟着队伍迈出去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瞥见台下某个方向。
杜尚坐在观众席，一只手举着相机一只手朝她挥舞，校服外套被他随意地搭在肩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随着节奏开始，原本记在脑子里的动作像是长在了身上，抬手、跳跃、转身，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得恰到好处。
周围的声音渐渐模糊，直到音乐推向高潮，轮到托举动作了。樱桃稳稳地站在她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腰上，蒋荞楠深吸一口气，借着樱桃托举的力道轻轻跃起。
身体腾空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往下看，正对上杜尚的目光。
杜尚“蒋荞楠！蒋荞楠！”
他扯开嗓子大喊，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周围似乎有人在笑他，可他一点没在意，眼睛里像是只有她一个人。
蒋峤西刚从集训营回来，在办公室里听老师说有个高一的学霸临阵替补拉拉队，还是个从没练过的“空降兵”。
他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便去了篮球馆。
当那个穿着红色舞蹈服的身影出现在场上时，他的心果然凝固。
真的是蒋荞楠。
那个总爱穿宽松衣服、抱着习题册啃的妹妹，此刻在聚光灯下舒展着四肢，眼神清亮，动作利落，连被托举到空中时，裙摆扬起的弧度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漂亮。
同学在旁边咋咋呼呼：
同学“卧槽，这就是临时替补的那个？这么有实力？”
蒋峤西没说话，只盯着那个退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一直知道妹妹聪明，却从没想过，她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耀眼的方式，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又如此……惊艳。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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