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翻,那枚熟悉的铃铛出现在他掌心。
“叮铃……”
铃铛声清脆响起,沈呦呦瞬间脸色煞白,一股熟悉的虚弱感席卷全身。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只能勉强扶着床沿才站稳。
沈呦呦“你……你干什么!”
沈呦呦又惊又怒,声音都带着颤抖。
柳随风收起铃铛,眼神锐利如刀:
柳随风“让你认清现实。”
他俯下身,声音带着警告:
柳随风“听着,沈呦呦。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若是我发现你不见了,或者你一心求死……”
他顿了顿,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随风“我就把你的腿和胳膊都砍了,做成人彘,装在罐子里养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沈呦呦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柳随风带着残忍笑意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人彘?!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恐怖的话!
她毫不怀疑,这个变态绝对做得出来!
柳随风“听明白了吗?”
沈呦呦吞了一口口水:
沈呦呦“听明白了!我不会跑的!”
柳随风“宋明珠。”
宋明珠“属下在。”
宋明珠上前一步。
柳随风“看好她。若她不安分,你知道该怎么做。”
宋明珠“属下明白。”
柳随风“好了,去准备马车,即刻出发。”
宋明珠“是,公子。”
宋明珠应道,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沈呦呦,转身出去安排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呦呦和柳随风两人。
沈呦呦心有余悸地小声嘟囔:
沈呦呦“吓死我了……动不动就要砍手砍脚……真是个……”
她下意识地想说出那个词,但看到柳随风投来的目光,赶紧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柳随风挑眉:
柳随风“真是个什么?”
沈呦呦眼珠一转,干笑两声:
沈呦呦“没……没什么!我是说……您真是……英明神武!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柳随风显然不信,逼近一步:
柳随风“说。”
沈呦呦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小声含糊道:
沈呦呦“……病娇。”
柳随风皱眉:
柳随风“病娇?什么意思?”
沈呦呦赶紧找补:
沈呦呦“夸你的!夸你……呃……执着!专注!对喜欢的东西特别有占有欲!是褒义词!”
柳随风盯着沈呦呦那副心虚的样子,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
你看我信你吗?
沈呦呦只能尴尬地嘿嘿干笑两声,不敢再多说。
马车很快备好,三人启程前往广凌。
一路无话,气氛沉闷。
抵达广凌后,他们住在一处颇为雅致僻静的小院里。收拾妥当,沈呦呦就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
沈呦呦“闷死了闷死了!我要出去逛逛!广凌这么繁华,不出去看看太可惜了!”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到了人多的地方,逃跑的机会还少吗?
出乎她的意料,柳随风竟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柳随风“可以。”
沈呦呦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听柳随风接着说道:
柳随风“我陪你一起去。”
沈呦呦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沈呦呦“随便你!反正我要小珠珠陪我!你自己爱咋咋地!”
柳随风没理会她的抱怨,算是默认了。
于是,三人便一同出了门,走向广凌城最热闹的集市。
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新奇玩意儿琳琅满目。沈呦呦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立刻兴奋起来,拉着宋明珠东看看西瞧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沈呦呦“小珠珠你看这个簪子!好漂亮!”
沈呦呦“哇!糖人!我要吃那个!”
沈呦呦“快看那边有杂耍!”
她亲昵地揽着宋明珠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就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宋明珠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在沈呦呦的热情感染下,也渐渐放松下来。
柳随风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沈呦呦身上。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听着她清脆的笑声,看着她因为一点小事就雀跃不已的样子,柳随风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迷。
她就像一束光,即使在最阴暗的角落,也能顽强地绽放出温暖和活力。这种特质,是他这种自幼在黑暗中长大的人,所极度匮乏又忍不住被吸引的。
沈呦呦一边和宋明珠说笑,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柳随风。见他似乎有些走神,她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她凑到宋明珠耳边,压低声音说:
沈呦呦“小珠珠,我想吃刚才路过的那家桂花糕,你去帮我买点好不好?我在这边看看胭脂水粉。”
宋明珠不疑有他,点点头:
宋明珠“好,你在这等我,别乱跑。”
说完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支开了宋明珠,沈呦呦深吸一口气,看准一个人多的岔路口,身形一晃,拔腿就跑!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只想尽快逃离柳随风的视线!
然而,她刚跑出没几步,后衣领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拽了回来!
沈呦呦踉跄着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抬头就对上了柳随风那双冰冷的眼睛!
柳随风“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