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心中窃喜,嘴上却还在哼哼:
苏昌河“去哪啊……我走不动了,秋儿你背我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萧尽秋冷漠的背影。他只好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快速跟上她。
萧尽秋将他带到了一家离得不远的小医馆,坐堂的老大夫看到苏昌河那副明显不善的气息,有些紧张。
萧尽秋言简意赅:
萧尽秋“他手腕骨折,包扎固定。”
老大夫连忙点头,拿出夹板和绷带准备上前。就在这时,苏昌河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老大夫一眼,眼神深处闪过冰冷锐利的警告,嘴角却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老大夫被他吓得一激灵,伸出的手顿在半空,额头冒出冷汗,再不敢上前一步。苏昌河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转向萧尽秋,脸上又换上了那副委屈的表情:
苏昌河“秋儿,这老大夫手抖得厉害,我怕他把我这手彻底弄废了。你帮我包吧,你手稳,我放心。”
萧尽秋看了看吓得不敢动弹的老大夫,又看了看苏昌河,沉默了片刻。最终,她走上前,拿起桌上的夹板和绷带,开始为苏昌河处理起伤口。
苏昌河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感受着她微凉指尖偶尔划过皮肤,觉得这伤受得……有点值。
萧尽秋用夹板固定好苏昌河骨折的手腕,再用绷带层层缠绕,最后打了一个牢固的结。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包扎完毕,她转身就要离开医馆。
苏昌河“哎——!”
苏昌河眼疾手快,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昌河“这就走啊?秋儿,你好狠的心呐!”
萧尽秋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手腕。
苏昌河更靠近她一些,把包扎好的左手举到她眼前晃了晃,脸上写满了委屈:
苏昌河“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看,肿得跟馒头似的,疼死我了……你就不心疼啊?”
萧尽秋挑了一下眉毛:
萧尽秋“不疼。”
苏昌河被她噎了一下,随即耍起无赖:
苏昌河“不是问你还疼不疼!是我疼!我需要安慰!秋儿,你看在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份上,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一下吗?”
他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萧尽秋的手臂:
苏昌河“就一句嘛!比如‘昌河哥哥你好勇敢~’或者‘昌河你真厉害~’?再不济,‘好好休息’总行吧?”
苏昌河“哎呀,秋儿~求你了~我都快疼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萧尽秋试图抽回手,但苏昌河抓得死紧。她看着苏昌河那张耍无赖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里的老大夫。
最终,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萧尽秋“呵……活该。”
说完,她甩开了苏昌河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医馆。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老大夫原本吓得大气不敢出,此刻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回答,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立刻捂住了嘴,但那笑声在寂静的医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昌河正盯着萧尽秋消失的方向磨牙,听到笑声,转过头,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委屈可怜的样子?
他阴恻恻地盯着老大夫,语气危险:
苏昌河“笑什么笑?老东西,没见过打是亲骂是爱啊?”
老大夫连忙摆手:
路人“没、没……小人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好汉饶命!”
苏昌河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被包扎得妥妥帖帖的左手手腕,虽然还是有些疼,但一想到是萧尽秋亲手包扎的,马上又高兴起来了。
萧尽秋找到苏暮雨的时候,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大家长所中的毒,解了。是阿克用自己性命为引,以一换一才将大家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第二个消息:关于那位神医白鹤淮的身份。她竟然是前任傀——苏喆的亲生女儿。苏喆此次相助,其立场已然明确。
天色渐沉,乌云低垂,细密的雨丝开始飘落,很快就连成了线,打湿了青石板路。
萧尽秋撑开油纸伞,将伞稳稳地举过苏暮雨的头顶。两人便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并肩而行,朝着苏烬灰苏家的住处走去。
苏暮雨的背上,负着一个剑盒,里面正是那把象征着暗河权柄与力量的眠龙剑。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巷口。
大家长将这把剑送苏烬灰,不知道他接不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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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秋儿不是听不懂,只是把苏昌河当狗耍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