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房间。苏昌河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饭厅,脸上挂着餍足又欠揍的笑容。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正在安静用早餐的萧尽秋,毫不意外地捕捉到她眼下的一抹淡青。
看来,有人昨夜没睡好啊。
苏昌河心情大好。
他在她对面坐下,拿起一个包子,问道:
苏昌河“秋儿,昨晚睡得可好?我好像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萧尽秋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
萧尽秋“……没有。”
苏昌河挑眉,显然不信,凑近了些:
苏昌河“真的?我怎么恍惚记得……昨晚好像有人离我特别近,还……闻我来着?”
苏昌河“怎么?终于被我的美色迷住了?现在才开窍,你这眼光可不太行啊,秋儿。”
回应他的是“啪”一声轻响,萧尽秋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昌河“哎?别走啊!说说嘛,到底闻出什么了?”
苏昌河在她身后笑着喊道,得到的只是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他摸了摸鼻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会害羞,会逃避,这是好现象!
不过,追妻路漫漫,他家这盏引魂灯,脸皮忒薄啊。
时光荏苒,数月后,萧尽秋和苏昌河才再次得暇,前往南安城的鹤雨药庄。两人刚走进后院,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清冷女声在说苏昌河的坏话。
是雪月剑仙李寒衣,还有儒剑仙谢宣。
苏昌河嗤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进后院,声音带着嘲讽:
苏昌河“堂堂雪月剑仙,竟然在背后说人坏话,更糟糕的是,另一个说我坏话的人,好像也在这儿啊?”
谢宣被他说得默默移开了视线,端起茶杯尴尬地喝了一口。
李寒衣见到苏昌河,眼中杀机毕露。她甚至懒得废话,手中剑已然出鞘,直刺苏昌河面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苏昌河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他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将身后的空间让了出来。
就在他侧身的瞬间,一支箭射了过来。
箭尖与剑罡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气浪翻滚,竟将李寒衣这一击硬生生挡了下来。
李寒衣被迫收剑,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看向苏昌河身后那个持弓而立的黑衣女子。
苏昌河后退一步,与萧尽秋并肩而立,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气死人的得意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苏昌河“想伤我?可以。先问问引魂灯答不答应。”
如今,他也能堂堂正正地说出这句话了。有傀的人,就是不一样!
李寒衣“引魂灯?你不是一直跟着苏暮雨吗?苏暮雨的引魂灯,何时变成他苏昌河的了?”
苏昌河闻言,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伸出食指晃了晃:
苏昌河“非也非也!雪月剑仙,你消息滞后了啊。引魂灯,当然还是暮雨的引魂灯。只不过现在嘛……”
他故意顿了顿,伸手揽住萧尽秋的肩膀,然后被萧尽秋不动声色地抖开。
萧尽秋“啧。”
苏昌河“咳……她是我苏昌河的——傀!”
李寒衣“哼,你确定不是逼良从娼?”
苏昌河“瞎说什么话!你说是吗秋儿?”
李寒衣看着萧尽秋已然默认,又看看苏昌河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寒衣“萧尽秋,你当初跟着苏暮雨,虽说眼光也不怎么样,但好歹还算正常。如今你怎么跟了他?真是……眼光一次比一次差劲了!”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
苏昌河脸上的笑容消失:
苏昌河“哎!李寒衣你什么意思啊!跟我怎么就眼光差了?”
李寒衣冷哼一声,剑尖再次指向苏昌河:
李寒衣“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李寒衣“你骗了我,我要在这里杀了你。暗河这样的组织,本就不该存在。尤其是由你这种人执掌,更是江湖大患!”
苏昌河气极反笑:
苏昌河“苏暮雨当大家长就可以存在,我一当就要斩草除根了?”
苏昌河“看来,我在江湖上的风评,还真是有点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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