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好吧~好吧~听你的,我会少喝的,适可而止。”
夜色渐深,昏黄的灯笼光晕洒在四人身上。苏暮雨和萧朝颜坐在一边,低声叙说着分别这些年的经历。苏昌河则拉着萧尽秋坐在另一边,一边小口抿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故人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但夜露渐重,苏暮雨和萧朝颜聊得差不多了,便先后起身,各自回房休息了。
院子里只剩下苏昌河和萧尽秋两人。萧尽秋也感到一丝倦意,她放下酒杯,站起身:
萧尽秋“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苏昌河却坐着没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仰起头看着她。灯笼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不羁的眼睛,此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他撅起嘴巴,眼巴巴地看着她,声音拖得长长的:
苏昌河“秋儿~亲我一口嘛~你亲我一口,我就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萧尽秋“正经点儿。”
苏昌河“我很正经啊!”
苏昌河理直气壮,开始他的表演。他松开她的手,双手抱臂,可怜兮兮地说:
苏昌河“夜深人静,寒风瑟瑟,我一个人坐在这冰冷的院子里,孤苦伶仃,无人问津,心都凉透了……”
苏昌河“你要是再不亲我一下给我暖暖,我今晚就要冻死在这里了……哎哟,好冷啊……”
他越说越起劲,甚至把脑袋往石桌上靠,哼哼唧唧:
苏昌河“哎哟,头好晕,刚才可能还是有点喝多了……需要秋儿亲一下才能好……”
夜风吹过,确实带着凉意。苏昌河只穿着单衣,坐在石凳上,看起来是有点单薄。最终,萧尽秋弯下腰,凑近苏昌河。
苏昌河正闭着眼装可怜,忽然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靠近,紧接着,一个微凉柔软的触感,轻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一触即分。
苏昌河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尽秋。她已经直起了身子,耳根在灯笼的光线下,泛着明显的红晕。
萧尽秋“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苏昌河愣了两秒,随即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
苏昌河“可以!可以!睡觉!马上睡!”
他围着萧尽秋转了两圈,拉住她的手,脚步轻快地朝着房间走去。
萧尽秋任由他拉着,看着他那副高兴得快要飞起来的样子,嘴角向上弯起。
夜色温柔,灯笼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房门口。
第二天,南安城,鹤雨药庄。
院子里,白鹤淮正坐在躺椅上吃桂花糕,苏喆坐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
苏喆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白鹤淮,语重心长地说:
苏喆“暗河大事已定,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白鹤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白鹤淮“狗爹!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苏喆“我觉得苏暮雨就挺不错的。暗河那帮人里,我看他最顺眼!”
白鹤淮眼珠一转,故意叹了口气:
白鹤淮“唉可惜啊……我不喜欢他那样的,太清冷,感觉很没趣的样子,可能很多姑娘会喜欢他那样温柔俊秀的,但是嘛……”
苏喆“但是什么?”
白鹤淮“但是我更喜欢有意思的人,比如——苏昌河那样的!”
苏喆“咳咳咳!”
苏喆被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瞪圆了眼睛。
苏喆“啊?”
白鹤淮“人家可是暗河的大家长!要武功有武功,要地位有地位!而且,人多有趣啊!说话做事,别具一格,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苏喆“哎哟我的傻女鹅!你可醒醒吧!那小子一肚子坏水,满脑子都是算计!而且他那点心思,全挂在引魂灯那丫头身上了!瞎子都看得出来!”
苏喆“那萧尽秋看着对他是爱答不理的,可那小子在她面前,乖得跟什么似的!人家俩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可别去瞎掺和!”
白鹤淮撇撇嘴,故意杠道:
白鹤淮“他们又没成亲!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了?再说了,苏昌河是大家长,苏暮雨只是个苏家家主,能比吗?”
她双手捧起来,一脸崇拜:
白鹤淮“我们家昌河呀……”
苏昌河“谁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