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渐渐迫近地平线,张子墨骑着机车的速度加快,在道路上留下了一条漂亮的弧线。
张子墨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刚好周五。他赶在最后一抹余晖光晕消失前,抵达了姥姥姥爷家。
龙套张子墨姥姥:“老头子,子墨来了。”
姥姥在阳台上听着车的声儿,就知道是自己的外孙来了,二老内心欢喜不已,下楼的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自从母亲去世后,张子墨和姥姥姥爷的时间待的最长了。
这个地方虽然充满了痛苦的回忆,但也是他的避风港,是他心灵的慰藉。
毕竟姥姥和姥爷两个人是现在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了。
她的母亲当年是有名的医生,医众人却唯独没有医好她自己。
因患有精神分裂症和严重的抑郁症,最终承受不了这个痛苦,于家中自杀。
她自杀的那天,也就是张子墨十五岁生日,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
生日和母亲的祭日在同一天,此后的每一年,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姥姥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全是他爱吃的,他的内心其实很清楚二老对他的爱。
张子墨比较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他们也知道他就这性子。
龙套张子墨姥姥:“这孩子也是命苦,失去了母亲,一个父亲又不尽职尽责。”
姥姥看着张子墨离开的背影,哽咽的对着姥爷说道,姥爷挽着姥姥的肩膀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叹了口气。
停车场那个原本空着的位置没有空缺,张子墨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回家了。
“咔哒——”
门开了,准备换鞋,他在鞋柜旁边看见了父亲的鞋子,旁边还有双女生穿的高跟鞋。
一楼房间传来了一声声的轻吟,张子墨冷漠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而无情地睨了一眼那个房间,然后快速上了楼。
他早已经习惯自己父亲的行为举止。
已过子时,夜色沉寂,沈念鸢的房间还掌着灯。她还在赶落下的课时,经过好几天的努力,快补完了。
但她还是没有松懈下来,补完这些远远不够,她要把薄弱的科目提上去才行,她在心里暗暗的和自己较着劲。
次日,逢城一中。
龙套梁老师:“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转学生,大家热烈欢迎下。”
班主任领了位男生进来。
男生有一头略微凌乱的碎发,帅气的脸棱廓分明,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额头上戴了个发带,一身的运动风。
季逸州“大家好啊,我叫季逸州,刚从国外回来。”
与生俱来的自来熟,他的笑容灿烂,就像暖阳一般耀眼。
季逸州“我兄弟张子墨也是这个班的。”
他还附带了一句,说完就往教室里瞟,往张子墨那个位置挥了挥手。
沈念鸢侧身看了眼张子墨,他眼里没什么很大的情绪。
季逸州动静这么大,好几个星期前就知道了他要回国这个信息,见怪不怪了都。
教室都坐满了,他直接叫老师帮忙整了个新桌子,坐在了张子墨的后面,成了他的后桌。
季逸州“兄弟你怎么这么冷漠,我来你班上你是一点也不惊讶啊,死面瘫脸。”
季逸州拿笔戳了戳张子墨的后背,他依旧稳定发挥,头都没抬,更别说转过去了,总之没搭理他。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
季逸州“张子墨,打球去吗?来一起切磋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技术长没长。”
张子墨“行。”
季逸州“多说几个字你会掉块肉吗,冷漠无情的面瘫脸。”
他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