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辰在心中盘算多种可能,只听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说话声,慕情辰连忙抄起不知从那摸来的破布盖在头上,抱着秦瑜濯小声威胁:“快,安慰我。如果你记不住我不是慕情辰(下用"沈清玄"表示)的话,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瑜濯这点智商还是有的,但听到后半句威胁时,哭得多少有些真切,母老虎的威力他见过,他还想多活几年,心里、嘴上不停叫着“沈清玄”,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命丧于此。猛的,秦瑜濯想到了一件事颤微微开口:“你们换身份了,那我呢。”
"沈清玄"在心里咒骂他,但看着他不停发抖的身子,咬着后槽牙耳语道:“秦家多少算半个皇戚,你怕了屁?”
秦瑜濯不抖了,不停地安慰他:“沈清玄,不哭……沈清玄,不怕……我们会回家的……我们能回家的对吧?”
“对个屁!”刀疤脸开口。“来了这,还想回家,做梦去吧!”
秦瑜濯不语,依旧痴痴地开口:“沈清玄,没事的,没事的,沈清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能做的,就是安慰"沈清玄","沈清玄"在他怀里哭了,他是哥哥,要安慰他,他要抚平"沈清玄"的情绪,他只能这么做,他必须这么做,他一定要这么做的。
慕情辰没错过他眼底的情绪,再这么下去可不能,心理会出毛病的,慕情辰张开双臂抱住他,动作细微地抚着他的脊背。秦瑜濯情感大爆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声痛哭着,但嘴上仍不停唤着“沈清玄”三个字。
“嘶~有病。”刀疤脸,又低说了句“晦气!”用力关上木门。
在决定刀疤脸彻底走后,慕情辰掀开破布,手忙脚乱地安慰他:“别哭了,你不是爱吃芙蓉糕吗?我让人做好多好多芙蓉糕给你好不好?饿不饿?我这有糖吃吗?可甜了,从淮江那边买来的,尝尝?别哭了,哭的话会噎住的。不哭了好不好?”
慕情辰说了一大堆,总算是他把哄住了。慕情辰转头望向沈清玄,苦笑道:"沈…清玄,吃糖吗?可甜了。”
沈清玄摇摇头。
“砰——”
刀疤脸:“你们谁叫慕情辰?气煞我也!”
瘦子:“闭嘴吧你!自己忘事,拿门撒神劳子气!”
慕情辰没好气道:“有事吗?”
刀疤脸细细看着慕情辰的脸,问:“你是慕情辰?”
慕情辰面无表情的重复:“有事?”
刀疤脸骂骂咧咧走上前,揪起慕情辰的衣领无意瞥见腰间玉佩上的名字——沈清玄。
“嘁~一个无名小卒逞什么风头,老老实实给老子呆在一过去!”言罢,将慕情辰扔至一旁。低头看了看另外两名服装一致的小屁孩,抓起他们的玉佩,左看右看,良久道:“喂!死瘦子,你过来。”
瘦子摸着他那细细的胡须上前问道:“这三个人没一个叫慕情辰的?”
刀疤脸理直气壮道:“不是啊,我不识字。”
瘦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说你,好歹也是在衙门被悬赏过的人,连字都不识认,丢不丢不人。拿来!”
瘦子看着两个玉佩,怒火中烧道:“死胖子,咱抓错人了,知道吗?”
刀疤脸反驳:“不能!我亲自抓的,不可能有错!”
两人很快吵了起来。
瘦子:“你抓的,能不认人?”
刀疤脸:“是人都有缺陷,我脸盲。”
瘦子:“你放屁!你刚不还扔一个吗?那人呢?”
刀疤脸从新将慕情辰提起来。
“这。”
瘦子拿起他腰上的玉佩,细细端祥。
“错不了,就是他!”
刀疤脸面露不满:“不可能!那俩人一定有一个是慕情辰,不是这个!”
两人又吵了起来。
瘦子:“你放屁!你都不识字,你拿得准吗?!”
刀疤脸:“你才放屁!那你倒是说说他三叫什么?”
瘦子:“好啊,说就说,给老子看清楚!”指着沈清玄,“他叫九雨肖阮。”
沈清玄:“……”
方向一转,指向秦瑜濯,“他叫三禾三。”
秦瑜濯:“……”
最后指慕情辰,“他叫慕情辰!”
瘦子摸了两把胡子,哼哼地笑:“怎样,服不服?”
刀疤脸脸都气红了,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不服!那辰宇明明是七画,(玄)这字能有七画?!”
瘦子也不服,这无疑也是打他的脸。
“死胖子,看老子看了!”
瘦子对着玉佩比划,“(丶)一、(一)二、(/)三、(一)四(/)五、(一)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