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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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瑾仙离去

少年歌行:春和景明

无心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无心眼睛里闪过一道红色的流光,妖异无比。

路人甲瑾仙:" 遭了!"

瑾仙公公一愣,望着那双眼睛,感觉整个人的思绪仿佛都飘散开来……

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绝望的夜晚,一只敌军的箭不知从什么方向朝他直直射来,弱小无助的根本没法躲过,只等眼睁睁地等死,就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睛之后,一声箭尖刺入人体的声音在他身前想起,等他睁开眼,就见他的身穿盔甲满是是箭的父亲带着希望与不舍对着他喊了句:

路人甲瑾仙之父:" 舟儿……我的儿,要……要……好好的……"

就彻底倒在了他的眼前,失去了气息。

路人甲幼年沈静舟:" 父,父亲,父亲,父亲,父亲!"

路人甲幼年沈静舟:" 啊!这到底是怎么了,父亲!"

小小的沈静舟趴在父亲的尸体上,大声哭喊着,久久不愿离去。

一场燃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整个城池里的人都在哀嚎,父亲也在他的眼前中箭身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所有的亲人都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城很快就破了,到时候大梁的铁骑就会踏破这片土地,他会被马鞭套在脖子上,被一路拖着而死。据说大梁的兵士十分残忍,即便自己死了,他们还是会将自己的皮给剥下来……与其这样屈辱的死去,不如自己了结吧。他望着手中的短剑。

不如就这样了结了吧……一个声音轻轻地说着。

就在这时,他忽然就笑了。

原本慢慢溃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来,幻境慢慢消散,瑾仙公公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望着手中的剑轻轻地笑着:

路人甲瑾仙:" 倒是很久没有想起那天了,那时候,还真是个懦弱的孩子啊。"

心魔引被破,受到了不小反噬的无心半屈膝在地,稍稍缓了缓,便很快从地上站起身,对着瑾仙灿然一笑,同样淡定地回道:

无心公公心若磐石。

瑾仙表情未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路人甲瑾仙:" 你听说过昆仑么,那是个很冷很冷的地方,终年落雪,雪落下来千年都不会化。我在那里练了六年的剑,我的心早已跟昆仑山的雪一样冷了。心魔引对我来说没有用。哼,死吧!"

瑾仙怒喝一声,剑气化实,汹涌澎湃的寒冰霜雪向着无心而去,无心见此凌空而起,闭目双手合十,再次施展出了般若心钟,他身前的虚幻铜钟顿时被严冰层层冻住,却也初步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但是瑾仙并没有就此打住,只见他再次着无心飞去,到近前后挥出一剑,这一次,虽然无心也意识到了不对,但是到底被寒冰封住,行动受限,最后只能被一剑击飞,砸落了一座石塔之后,翻身落地,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

萧辰砚和尚!

在无心被击飞的那一瞬间,萧辰砚犹豫了,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只能在心里默默为无心祈祷。

萧瑟.萧楚河你居然没去?

眼尖的萧瑟注意到了自家弟弟的惊呼和眼中那一片刻的犹豫,但他没有出手,这是萧瑟意外的,萧瑟小声地说道:

萧辰砚下面那位是从宫里来的,我要是出去了,我们两人的行踪都会暴露,我暴不暴露无所谓,但是哥你不一样,你还有事要做,所以我不能。

萧辰砚难得冷静的看待事情,一脸认真的看着萧瑟,他不能连累哥哥,哥哥被贬出天启是因为琅琊王叔谋逆一案,所以他不能冒险。

萧瑟很意外的看着弟弟眼底的凝重,没想到四年不见,那个想什么做什么的弟弟也会变得如此替人着想了,不由的萧瑟觉得很欣慰。

萧辰砚可是无心他……

萧辰砚看了一眼受伤的无心,有些愧疚和无力,他是想救他的,但他还不知道天启那位对哥哥的态度如何,为了哥哥的安危,他只能弃朋友于不顾,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就好了。

萧瑟.萧楚河再等等,看一看,这不是还有王人孙在吗?他总不会放任无心不管的。不到万不得已,弟弟你还是先不要出手。

萧辰砚可是无心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可能很难原谅自己了。

萧辰砚说着垂下了眼眸,这些日子他已经把无心当朋友了,如果无心真的出了事,他却无动于衷,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萧瑟.萧楚河放心,若是无心真有事,你就去救他,毕竟人命关天,我自有分寸。

而下面,不出所料,眼见无心不敌瑾仙受伤不轻,看不过去的王人孙直接提刀对着瑾仙攻了过去。瑾仙只是提剑挡住,并道了一句:

路人甲瑾仙:" 有意思。"

路人甲王人孙:"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王人孙没心思跟他废话,转手又是一记绝学碎空刀。

路人甲王人孙:" 看刀!"

临空而起的瑾仙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刀势,似乎不慌,只是轻语了一声:

路人甲瑾仙:" 碎空刀!"

而后同样以自身的成名一剑,风雪剑回之。

这一击之后,胜负两分,王人孙不敌瑾仙被重重击飞,倒地后划出数米。

对此,从容落定的瑾仙只是说道:

路人甲瑾仙:" 若是前些年,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嘛……"

瑾仙没有再说下去,毕竟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路人甲瑾仙:" 哈哈哈哈,小无心,现在王人孙也败了,你要不要让你上面那几位没露面的小朋友帮帮你啊?"

瑾仙轻笑两声,随即转头看向无心,并点明了萧瑟几人的存在。

听了这话,雷无桀愣了一下,还往下藏了藏,还想自欺欺人一番。

路人甲瑾仙:" 躲躲藏藏的,还以为我没发现你们吗?"

雷无桀转头看了萧瑟一眼,小声问道:

雷无桀萧瑟,萧瑞,我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萧瑟.萧楚河嗯。

萧瑟轻嗯了一声,没有太对的表示。

萧辰砚是啊,所以我……

雷无桀拼了!

眼下这局势,萧辰砚倒是有心下去,只是没等他说完他自己下去就好,雷无桀就第一个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同时一拳打出。

萧瑟惊呼一声,起身伸手想拦住他:

萧瑟.萧楚河哎,不可!

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反而把自己的面容彻底暴露在了底下几人的眼皮子底下。

路人甲瑾仙:" 雷家无方拳,好!"

瑾仙公公身形一闪,雷无桀一拳走空,重重地摔趴在地上,瑾仙却已一个闪身站回了那顶轿子边上。

路人甲瑾仙:" 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

瑾仙公公轻声念了句诗。

无心眉头紧皱,不明白他突然念这首诗的意思。

另一边趴在地上的雷无桀也长呼了一口气,刚刚乍看之下只是他一拳走空,而且那时候瑾仙的注意力似乎被其他什么人吸引了,并没有完全放在他身上,可就算如此,事实上在出拳的瞬间,他至少躲过了风雪剑的三道剑气,他感觉脸颊有微微的刺痛,轻轻地抹了一下,摸到了一道血痕,果然,他仍还是被伤了。

屋顶之上,眼看都已经暴露了,萧瑟也只好飞身下来,萧辰砚见自家哥哥都下去了,便一点飞身下去,和自家哥哥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地落到了无心身前,同时故作淡定地看着对面的瑾仙。

看清下来的人是萧瑟,瑾仙淡然的表情终于变了,神色中难掩震惊。

随后又看向萧瑟身旁的萧辰砚,表情有些无奈和头疼。

萧瑟看着对面的瑾仙一直盯着他们兄弟二人,他只是稍稍往前走了两步,神色稍显不自然,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萧辰砚瑾仙公公,你不在宫里?来这是……?

来抓我的吗?

路人甲瑾仙:“殿、小少爷,那位很担心你,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瑾仙原本是想叫殿下的,但看到萧辰砚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有些头疼,所以便叫了他最爱听的一个称呼。

萧辰砚我是出来闯荡江湖的,才不回去呢!

萧辰砚皱了皱眉,语气带着赌气的成分。

路人甲瑾仙:“小少爷,这江湖危险重重,你还是跟我回去比较好。”

瑾仙的语气有些哄着他的成分,怎么说这小少爷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自然是宠溺些。

萧辰砚好了公公,你别再劝我了,哥哥在哪我在哪!

萧辰砚坚决的摇了摇头,站在萧瑟旁边。

路人甲瑾仙:“那你可小心些,遇到危险打不过就跑。”

瑾仙很是无奈,这宣宸王如今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江湖都得翻天。

萧辰砚公公,您这次来是?

萧辰砚带着笑容问道:

路人甲瑾仙:" 呵,宫里那人的命令我不得不听,圣上似乎对小无心不是很放心,所以我这次来自然也是为了他了。"

好在瑾仙对于萧辰砚还是很温和的,听了这话,看了看被萧辰砚和萧瑟层层挡住的无心,也再次不厌其烦地重申了一次他来这的原因,话语中的无奈和不得已而为之也明显了几分。

萧辰砚无心是我朋友,他这次来这里也不过是想了却一个心愿,公公,可否通融一番?

听着瑾仙的意思,话语中似乎留有几分余地,小少爷顺其自然地出口劝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路人甲瑾仙:" 也罢,陛下也没说一定要我如何,既然今天你和…都在这里,于情于理,我也不想与你们为难。"

索性,在见到萧瑟和萧辰砚的出现之后,瑾仙也早已没了与他们为难计较乃至动手的意思。

于是乎,瑾仙没有多做犹豫,也就顺着萧辰砚给的台阶,暗自退了一步,选择了放他们一马。

路人甲瑾仙:" 灵均,伯庸,我们走。"

既然做好了选择,瑾仙没有打算多做停留,直接冲着两个小弟子吩咐道。

萧辰砚那就多谢公公了,期待下次再见,哦麻烦帮我跟那位问声好,时间到了我会回去的。

听着瑾仙的话,萧辰砚松了口气,同时也不忘让他帮忙给那位带句话。

路人甲瑾仙:" 自然,之后总会有机会的。倒是你要多保重,跟小无心他们在一起,遇到的危险不会少,记得照顾好自己。"

瑾仙对于小少爷的话很是头疼,回去他还得和那位好好解释一番,同时也对于小少爷初涉江湖感到担忧。

瑾仙公公将剑重新插回了鞘中,几乎都没有看无心和萧瑟一眼,就直接走进了轿子之中。四名侍从立刻收起了兵器,动作有序地抬起了轿子。

灵均和伯庸虽然不明所以,但相视一眼后也立刻收起了手中之剑。

而在那顶轿子走过无心身边的时候,无心听到瑾仙公公轻声说道:

路人甲瑾仙:" 小无心,九龙寺的人已经快来这边找你了了,想逃的话就快点逃吧。"

无心闻言神色不变,只是笑道:

无心逃不掉的。

路人甲瑾仙:" 是,你的命能逃掉,但是你的命逃不掉。"

对此,瑾仙稍稍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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