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洲爆发了

玄关传来闫瑾年远去的脚步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下楼的动静一盏接一盏熄灭。他还有活动要去参加，我盯着言洲紧闭的房门，喉间泛起铁锈味，不知是方才挣扎时咬破了嘴角，还是心底泛起的苦涩作祟。

门把手转动的瞬间，我本能地往后缩了半步。言洲倚在门框上，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平日温文尔雅的金丝眼镜歪斜着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

“我的好弟弟你的追求者很多啊，脏东西太多了。”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擦拭，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口，“总是这么没规矩。”镜布反复摩擦镜片的沙沙声里，我看见他指节泛白，布料几乎要被扯破。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我溺毙，“他碰了你哪里？”

我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就被他突然逼近的身影笼罩。他的指尖划过我泛红的手腕，那里还留着闫瑾年抓握的指痕。“这里？”冰凉的唇突然贴上我发烫的皮肤，我猛地颤抖，却被他扣住后颈无法逃脱，“还是...”他的舌尖轻轻舔过齿痕，声音混着呼吸喷洒在伤口处，“这里？”

“言洲！”我用力推搡，后背却撞上了墙壁。他垂眸望着我，镜片后的目光像困兽，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压抑的疯狂：“怕什么？怕我觉得你放荡？”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指腹擦过齿间伤口时，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在我眼里，你脏了——”掌心突然掐住我的下颌，力度大得令人发疼，“也只能是我的。”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将他呢喃的“脏东西必须死，我会叫秦彥好好教训他。”彻底淹没在惊雷炸响中。我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终于意识到，方才的沉默不是不在意，而是猎物落网前，猎手积蓄已久的致命蛰伏。

我浑身发冷，直直盯着他镜片后藏着算计的眼睛：“从一开始，秦彥的纠缠，都是你安排的？”声音却越来越虚。言洲歪头轻笑，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他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垂时故意逗留片刻。

“乖乖，终于聪明了一回。”他屈指弹了弹我泛红的脸颊，带着恶意的亲昵让我胃里翻涌，“不过是枚听话的棋子——用家族生意做饵，他求着要当这个骚扰你的疯狗。”他突然凑近，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你猜，他为什么总能和你‘偶遇’？

我猛地偏头躲开，后背死死抵着墙：“所以你冷眼旁观，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眼眶发烫，想起那些在言洲压迫下强撑的恐惧，此刻都化作利刃扎向自己。言洲却抓住我的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扯开领口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吻痕。

“惩罚？”他低头咬住我肩头，齿间力道像是要将人碾碎，“当初你叫他哥哥时，就该知道你会有惩罚。”血腥味在布料间蔓延，他突然松开我，后退半步整理衣襟，镜片后的眼神癫狂又痴迷，“现在说不想玩了？晚了——闫瑾年的下场，会是所有觊觎你的人最好的警示。”

窗外闪电照亮他阴鸷的侧脸，手机在此时震动。他瞥了眼屏幕，笑意愈发冰冷：“看，你的好棋子已经到了该谢幕的地方。”将手机转向我，监控画面里闫瑾年被困在废弃仓库，猩红灯光下，几个黑衣人的铁棍正在空中划出森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