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总是让人讨厌的,灵魂虚弱的人更甚。
归异早就习惯了异识陪着,如今情绪控制不住还没法倾诉的她委屈的眼泪都憋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有心底抱怨:当活人也太难了,想死。
为了转移注意,她开始小声数数:“1、2、3……874、875、嗝、876……”
好不容易不掉眼泪了,她又打起了嗝。
“归异,你为什么哭?”她听到温柔的居家系统问道。
归异眨了眨眼睛,歪着头像是在组织语言,半晌才开口:“不知道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嗝、就是很难受,控制不住的嗝、的悲伤,就像有人朝我死亡。”
居家系统背后的彼方解析不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只能推测是X07-5的作用。
那是归异在实验室注射的最后一支针剂,有着严重的致幻效果。
四岁的幼崽注射后半小时内死亡率为84.78%,后续死亡率为53.02%,整体存活率只有7.15%,并且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脑损伤,归异是其中最轻的那个。
作为分配在实验室的系统,它对归异的几次实验数据都十分了解,那看上去就像是无数个“巧合”堆积成的“幸运”。
合理,却又不存在。
就像她这个人。
归异暂时还猜不到AI已经发现了她不该存在,依旧在清醒的放纵自己做出一些搞怪的动作。
虽然这里的AI没有异识那边的恐怖(也许),但AI这种的东西,算力与信息处理能力怎么着也比人类强的。
在有能力反制AI之前,她都不会压制世界意识给她安排幼崽天性,这样其实也挺让人开心的。
而彼方看着莫名其妙又开始笑的归异,思考了几秒,通过居家系统关心道:“你还好吗?”
归异点头,她揉了揉脸,像是要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大大的:“当然,水不会是毒药。”
听不懂的逻辑,没有足够的数据提供支撑。
彼方忽然收到了本体的任务——让它接触归异,在现在中以监护人的身份。
这可真奇怪,毕竟它可没有装载育模块,这种事情应该交给负责教育的文书它们。
彼方一边收集着网络上的育儿经验一边想道。
她应该不会死吧?
本来莫名其妙很高兴的归异忽然感到一阵不适,她搓了搓手臂,心里有点不安:不会是AI在搞事吧?
……
在临时住所呆了三天,归异就习惯了这种坐牢一样的生活,她的作息也开始规律起来。
她本以为少说要在这呆上个把星期,没想到第五天,通知就发到了智脑。
不是她想像的孤儿身份,一对有点闲钱的夫妻的领养了她。
看着冲她笑得和蔼的一男一女,归异一眼就看出了这是AI扮演的——没有人会笑得如此标准又统一。
老实说,AI会领养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
她牵上对方的手,一边顺从的跟着它们一边思考着原因。
————题外话————
节奏好难把握啊,明明有大纲但还是写得乱七八糟#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