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他到达星落城,路中间远远地便看见一个身着一身白金色锦袍满头白发的俊朗男子,他手里还提着一般同样配色的宝剑。
此人叶鼎之并不陌生,来人正是那晚一同出现在天启城劫杀他们的那几人之一。
如今自己重伤未愈,说的好听点勉强有一战之力,难听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蹦哒两下依旧会被刀。
叶鼎之如今毫无意外是惜命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不能死,这人既然没有直接动手,那就是有所图谋,兴许可以先交涉一二再说。
他一拉缰绳,吁地一声将马车停下,靠坐在车板上,朝着那人喊道“阁下有何贵干,为何拦我去路?”
白发仙倒是毫不见外,主动走上前行了一礼道“方才门内前辈莽撞,这才冲撞了阁下,我今日来此乃是专门赔礼道歉的。”
哼,赔礼道歉?我看是用强不成,所以才改的利诱吧。
叶鼎之心知肚明来人目的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索性直接挑明“阁下有话直说就是,何必弯弯绕绕的。”
“听闻阁下乃是叶将军之后,不知可知道叶将军未到北离时实际上乃是北阙的长远侯世子?”
叶鼎之听他这么一提,不觉想起幼时曾经听过祖父给他讲起他年轻时北击北蛮的故事,那时他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与祖父一同上阵杀敌。
无奈那时候北离皇帝并没有出兵的打算,之后又听闻许多江湖趣事,这让叶鼎之对江湖也多了几分憧憬。
又听闻那昆仑剑仙的煌煌战绩,更是心生向往,这才与百里东君立下酒剑之约,也不知这约定何时才能实现?
至于再多的,叶鼎之也没听父亲他们再说起过,所以还真是不太清楚祖辈的那些恩怨。
他但也知晓多说多错,不如再听听这人的说法,再做打算。
见叶鼎之不搭腔,白发仙也不觉得尴尬,又继续说道“无奈那时北阙朝廷中奸臣当道,屡进谗言,惹得陛下多有猜疑,侯爷这才无奈去了北离避祸。”
原是如此吗?为何这朝中总有奸佞呢,忠臣良将总是会受到猜忌,叶家不论是在北阙还是在北离都是如此?
其实答案很简单,不过是两个字而已,兵权。
叶鼎之对于朝堂那些弯弯绕绕确实不怎么清楚,他只知道叶家从来都是忠良,绝不会行那反叛之事。
而且他也不敢深想,只觉得青王自己必杀之,至于皇帝,杀他一人不用说都是难如登天,可他死后万一引得天下大乱可怎么办?
走南闯北多年,叶鼎之对于战争对百姓的破坏与伤害有多大可谓是十分清楚,他不愿意不顾后果地行如此极端之事。
“所以呢?”
白发仙也没再啰嗦,直言道“叶家被满门抄斩无疑是被冤枉,公子身为叶家唯一的后人,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可凭借匹夫之勇,报仇无疑是痴人说梦,同为北阙后人,在下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哼,叶鼎之心里不由冷笑一声,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