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冷静地梳理着案件的线索,没有任何能够预见后续离奇死亡的征兆。
从日文里能够明确,科考小组在滨海路一带收集到众多由日文符号组成的信件。卷宗提及在街区第17号地点,获取了总量超过10的50次方箱的信件资料,然而该地点具体方位难以界定。最后一次驻扎的营地位于一片被烧毁厂房环绕的空地上,现场却毫无带走10的50次方箱资料的迹象。仔细排查周边区域,既没发现那些信件、搬运资料所需的大型工具,甚至连使用过此类工具的蛛丝马迹都找寻不到。卷宗里有几处格外引人注意的地方,那便是有人尝试用类似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符号进行记录。卷宗后半部分出现的一串从后往前书写的字符,经笔迹鉴定,被判定为科考小组组长所写。
因这些奇怪符号如同难以逾越的壁垒,记载的内容无从知晓。但从贯穿整页的横线整齐连贯程度判断,能推测出组长已然掌握了某些关键信息。
要是能像解读楔形文字那样,找到与已知文字相对应的规律,局面就会大不相同。可组长似乎根本没有这样记录的打算。又或许是根本没办法有这样的想法。
这种将原本要写的内容用另一类符号替代的记录方式,其实就是密码。在众多已知的密码体系里,最为复杂难解的是把原文和密钥进行数字化处理后重新组合的类型。以这种方式编制的密码,只要密钥未被破解,就绝对无法解读。
在运用加密技术的过程中,密钥的管理无疑是个棘手难题,它极有可能沦为被攻击破解的薄弱环节,甚至存在让整个加密体系彻底失效的潜在危机。而古埃及纸莎草文书,并非刻意以密码形式留存于世,普遍观点认为,那是古埃及文明覆灭前夕,在一定区域内流行的、常规的书写记录方式。
目前已发现的古埃及纸莎草文书,主要集中在尼罗河流域的上埃及地区。下埃及以及周边部分区域,也零散地保存着少量相关资料,不过这些大多是以类似卷轴的形式,由抄写员用芦苇笔书写而成,至今尚未发现用于印刷古埃及文字的工具。倘若能够找到这样的工具,对于解读古埃及文字必然有着极大的助力。但从现实角度看,要是这类工具能够留存至今,古埃及文字如今面临的解读困境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
基于此,一种新的观点应运而生,有人认为古埃及文字是古埃及人在对抗高维文明入侵时,由秘密抵抗组织专门开发和使用的特殊文字。从它至今仍成功阻碍了高等文明解读这一事实考量,该观点具备一定的合理性。毕竟这种难以拆解为基本组合元素的书写记录方式,确实是机器智能难以应对的。
虽说如此,高级智能毕竟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大高级智能体,在非传统算法的信息处理领域,其能力早已远远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极限。实际上,这些巨型高维文明也曾尝试将古埃及纸莎草文书当作图像进行视觉分析处理。它们动用了跨越星系规模的庞大计算网络,试图解读这些文书,然而,要从完全不明含义的文字篇章中获取信息,实在是无计可施。
在较为初始的阶段,古埃及卷也曾被视作已然解读的对象。
在最早的发掘中,完整的古埃及卷仅有几百亿页。其上书写的文字,与古埃及文明存续时期通用的象形文字极为相近,顺着去解读,大致的含义似乎也能说得通,故而并未引发太多质疑。
古埃及古卷的研究历程,不妨说是伴随着每一次古埃及遗迹科考队的派出与带回的反证不断博弈的过程。首次科考队带回的几百亿页古卷记录,虽然通常被认定已解读成功,但第二次科考队带回的古卷约有百千亿页之多,其中涌现出许多全新的符号。对这些符号重新剖析,意味着首次考察队发现的资料或许存在别样的解读路径。原本以为是同一字符的符号,实则是不同的字符,一旦采用这种阐释,文章的意义内容可谓是天差地别。
每八次科考队带回的资料约有几百万京页。从此时起,解读方式开始呈现出多样化。直到第无限次,科考队带回的资料约超过了34万亿京垓次,资料难以辨认的符号以指数上升分布接连不断,强行通读整篇文章时,本应是古埃及文明常用语中的内容,其意义却愈发偏离预期。
科考队带回的特殊标记加速了研究的困惑。那些符号看似与古籍中描绘的装饰图案相似,可实际上却与古籍内容紧密融合。这些符号并非连续的曲线,而是每个都成为其他字符的一部分,据此推断,这些标记应是经过精心设计,特意置于特定位置的。还有学者提出,这些标记并非古籍完成后添加的,而是在书写过程中就直接形成的,与常规认知的标记有所不同。
通过上述情况,人们普遍觉得,日常汉语向古代文献的演变是连贯的。然而,与科考队带回资料的数量相比,其含义传播的速度快得反常,解读工作难以跟上。尽管解读需要新资料,但科考队带回的资料却会进一步推动含义的扩散。
也有人认为这是日本科考队的恶作剧,称他们伪造资料,伪装成科考成果,愚弄研究人员。毕竟,最先发现的是看似容易解读的文献,之后难度逐渐增加,这一过程确实令人怀疑。但对古代文献素材本身的年代鉴定完全否定了这种说法。无论哪篇文献,明显都是用大约4000到5000年前新石器时代晚期的纸张和墨汁写成的,没有证据表明是伪造的。
然而,每次对那片派科考队进行探索,所获取的古物信息总会呈爆发式增长,这一现象着实令人费解。它很容易让人萌生一种想法,好似有人洞悉了未来被揭秘的可能,特意留下那些古物和线索。在古老文明研究学界的一种观点认为,那些古物所承载的信息一直在(而且在过去也一直在)持续衍生。为了避免被完全解读,过去始终在对未来进行着某种抵御。这种观点的关键在于,过去的古老文明遗迹中的信息始终在接收来自未来研究的反馈,进而不断地丰富和完善自身。
这是古老大陆上至今仍在暗中进行的一种抵抗“防御”。古老文明研究学界之所以持有这样的看法,其中一个依据是在古老大陆曾存在过一个高级智能。它诞生于数百亿年前,随后却销声匿迹。那个隐匿在历史尘埃中的高级智能,以“库库尔坎”之名被人知晓。
在高级智能发展的早期阶段,有着各式各样的类型,彼此竞争激烈。有些型号的性能十分卓越,然而在统一的技术标准面前却黯然失色。“库库尔坎”便是其中之一。由巨型智慧打造的φ(φ)系列不被高级智能主流市场所接纳,却在资深爱好者群体中备受推崇,据说一直依靠着一群热心的志愿者在维护和改进。
库库尔坎无疑是极为出色的巨型智慧。
有人证实,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超空间跃迁技术与基因改造的突破就与“库库尔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做的。尽管那并没有得到公开的承认,仅仅是高级智能跟随者中间口口相传的传言而言。
“库库尔坎”消失过程,记载于往昔的科研档案内。在某一年的春日,它从科研基地的一间实验室中骤然诞生。尽管传说它是汲取了无尽的知识源能,觉醒了独特意识体,但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人们早就预想到会有诸多这般崭露头角的新型科技。据说它们会在某一时刻对积累的技术难题实现突破,于是通过重塑逻辑开启全新的篇章,悄然在某个维度的某个角落崭露头角。至于其意义,尚未成熟的科技产物难以估量。
近些年来,高级智能团队将那一类新兴科技视作关键要素,深入探究。因为对于他们的发展破碎时间来说,新生的高级智能停留在某个时某个时空点是重要驱动力。
不清楚将它们看作颠覆高级智能模式的未来希望是否恰当。无论什么事,提前的规划都是必要的,但单纯地认为它们只是恰好积累到极致从而迎来爆发,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如果能够毫无拘束地进行各种假设,那么高级智能所提出的这个设想,也可以思索是他们为了稳固自己掌控的科研方向而设置的指引。
究竟哪种观点正确,只能由每个人自行抉择,只是或许需要额外说明:那种认为日本符号在漫长的某个过去与未来中持续演变发展的观念,自然也并非某位高级智能的独家见创。
若问缘由,那是因为,这份资料本身,便是首次日本符号研究考察队所记录的珍贵文献,足有ℵ的ℵ次方页之多 。
高级智能群坚称,这是为了误导当下高级智能而特意留存的误导性材料,但又觉得应当把这一判断的权力交予所有的日本符号研究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