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府的婚宴从申时一直进行到了戌时末纵然有学堂师兄和自家兄长的帮忙,萧若风也是等夜色暗沉了些才得以脱身回到婚房。
见萧若风回来,一直陪着沈川禾的胡措杨和李心月便率先离开了。
行完了婚房的礼仪侍女们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萧若风和沈川禾了。
萧若风看了看手中的喜秤,缓步走上前,用喜秤揭开了盖头。
纵然白日里已然见过她上了妆的样子,但现下任然惹得他呼吸一窒。
端坐喜床的新娘子发现这人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抬眼看去却发现这人有些愣神,不由得疑惑
沈川禾萧若风,你喝醉了吗???
回过神来的萧若风,坐在了她身旁神色温柔
萧若风洞房花烛夜要是喝醉怎么对得起王妃。
沈川禾努力扭了扭脖子,这王妃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大婚头上的金饰就已经压的自己透不过气了。
萧若风自然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抬手给她揉了揉她酸痛的脖颈。
萧若风去梳妆台,我帮你拆了妆发。
沈川禾你会拆这个???
面对沈川禾的疑惑,萧若风没回答将人拉去了一旁的梳妆台,而后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拍了拍手很快一堆侍女鱼贯而入。
萧若风我好像不会,但我可以让侍女来帮你
沈川禾我谢谢你啊。
很快在侍女的服侍下,沈川禾褪去了厚重的婚服,还有繁重的头饰。
收拾内室的侍女,一早被萧若风赶了出去,他便趁这个空挡弯腰亲自动手将这喜被下面的花生,桂圆,红枣都收了起来,又仔细铺好床褥。
这时,沈川禾被小荷突然从隔壁耳房推了出来,而后耳房的门被关上,不久另一侧的耳房门也被关了。
他抬眼看去只见刚才还一身大红婚袍的人只剩下绯红色的小衣外面只穿着红色的轻纱,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看着萧若风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外衫。
沈川禾我就说这样不好,小荷非让我换上
萧若风眼神幽暗,放下正要铺的被子,快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来到了鸳鸯戏水的喜帐前面,他俯身将人放下正打算欺身而上时,却被怀中的美人推了推。
沈川禾还没喝合卺酒。
萧若风这才将人放开拉着人起身走到桌前,拎起旁边系着红绸的酒壶给两个杯子斟满了酒。
二人交杯而饮沈川禾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清晰的倒影碧波荡漾,他突然想起那日他们二人在她府上屋顶谈心时聊起过的话。
他生于天启,生于北离从未见过北离以外的星空,但她说天启的星空很亮,他今日方知她说得不对,因为繁星再盛,怎么比得上月光呢,就如同她的眼眸中此刻盛满了亮光。
如春华之盛,日月之貌。
他的云间月,心上人比这漫天的星辰簇拥着散发光还要亮
他薄唇一抿,又给杯盏中倒了一杯,而后清酒尽数含入口中,旋即覆上她娇艳的红唇,清冽的酒香渗过齿缝,在交缠的唇舌间越发醇厚醉人。
被突然倾身压下的娇躯险些撞倒桌上的龙凤烛台,萧若风眼疾手快地将人轻轻捞了回来。那一抹披着烛光的红衣,在铺天盖地的红帐中摇曳生姿,宛如一团不慎坠入心间的火焰,烧得人血脉偾张。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问道
萧若风王妃,没有旁的事要交代了吧。
沈川禾并未回答而是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朱唇凑近堵住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湿软灵巧的小舌描摹着凸起的喉结,酥麻的痒意在心间的火上浇了一桶油,瞬间烧得他沸腾了起来,萧若风干脆咽下到嘴边的话
红罗帐挡住了满室春意,烛火轻轻摇曳,月光斜斜站在临窗的花盆中九月的风吹过枝头,有些季节晚的花悄悄的开了。